数的高手。
离冰王宫至少都有大半月了,冰自度从未有一天像今日一样,感觉有什么东西连绵不绝、不知疲倦,甚至不给人一点喘息之机。
南齐的目光也相当不好,她目光中的凝重,显然说明了,她也低估了暗中那人的可怕程度。
一路潜行自此,绝非普通小贼可行。
她们这是捅贼窝了吗?
半空中炸开了幽蓝色的火焰,但顷刻就被黑气吞没。
诺伦收了手,看起来像是在安静地等人出来。
南齐如何作想她不知道,但冰内心实在拔凉,这是她见到的诺伦第一次在武力值上受挫。
空中有羽毛飘落,若牵线拉丝般拨弄开,阵法轨迹运行的灵力脉络。
毫秒成阵的能力,已然比念咒施术要快上很多,此般看来,竟还是不够快。
“你的剑呢?你怎么不用剑,不要拿这些小玩意儿来哄人。”
冰,“......”
姑且不提诺伦的改造过的烈焰之诗和那些冰还没摸透原理的阵法是不是小玩意儿,这人又是诺伦的故交?
“唉,即墨容不用剑了,你也不用剑了,真是越来越没意思。”
这似嗔非嗔的语气未落完,暗处伸出的手,便跟拿住了诺伦的命脉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礁石上狠狠一贯。
听骨头与石块相击的声音,冰不担心承晏尊的安危了,她和南齐宛如蚍蜉撼树一般挥剑与骨刺向那人攻去。
情急之下脑子快不过身体,这两人没想过能把诺伦打成这样的人有多厉害,只知这么下去,她们可能要没老师了。
两人挥出的灵力冲撞上淡蓝色的灵力屏障,被消解至无形。
她们没有感受到强烈的灵力波动和威压之力,是有道屏障在护着人。
“嘶,竟还有心力护短。阿尘,这些年你是和即墨容一样,功法没长进,妇人之仁倒是日益精进啊。”
那人的一只手的指头跟钢钳般,叼住了诺伦肩上之骨,将他摁死在了岸礁上,令人动弹不得。
他可能也瞅了诺伦相当不友好的眼神,咧嘴笑了起来,“抱歉,忘了不能在你面前说即墨容的坏话。诺伦老师,你的新花名儿,怪好听。”
冰只恨她没有加即墨容的心语术,不然她真要场外摇人来收拾这个恶心人的家伙了。
破诺伦设的结界无望,南齐也在思量她请琼花飞星过来,能不能顶事儿。
诺伦没说话,被揍时一声不吭,但仰起的下颔线绷直,嘴角没咽完的血沫,跟线一样的往下淌。
那人却皱眉不高兴了,伸手抹去了诺伦嘴角的鲜血,“你说你,找重溟王有什么用?为什么回来了不来找我?跟了你一路,别人不说,你就能当做没看见我是不?”
诺伦依旧没应声,甚至还垂眸撇开了目光。
这是极度消极应对的状态。
“你说话啊!风无尘,你是死了吗?你这一副鬼样子是要做给谁看?”
来者暴跳如雷,扬起的手在见着诺伦嘴角的鲜血时,才被仅剩的一线理智给压了下去。
诺伦这时撩开眼帘看向了他,“无事生非的不是你吗?气也让你出了,滚吧。”
“你的意思是你刚才让着我对吧?来,让我看看诺伦老师的真本事。真是,我都打不过,你竟还想去找安崇熠那老家伙的麻烦。”
诺伦像是真在他的连番挑衅之下,意欲动真格的了,他伸手虚握,有灵光汇成剑之形态。
那人的瞳眸亮了起来,手中也凝聚起黑气,看起来非常雀跃能与诺伦打斗一场。
潮水倒退,礁石腾空,这道剑光携带着山海般厚重的灵力,携摧枯拉朽之势直击人的面顶。
同时,另一道剑意反方向而来,它看起来并不格外恢弘煊赫,只是黑色一线。
但二者相撞之时,它却格外有力。
切入一个点,它便能使山岳崩塌,海水干竭。
无需再过招,胜负已定。
“你不会这些年一点剑都没练吧?那是什么玩意儿。”那人从兴致勃勃到都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看着诺伦的眼神都有一种十分不解的疑惑在其中。
诺伦却朝他笑了一下。
他瞬间意识到有那处不对劲,他先看了看,他手中羽剑,再周身一怔,目光后撤,看向了后背。
无知无觉之间,一瓣带有圣洁柔和之光的莲瓣在他身后展开。
他再要反击和退避已经来不及了,张开的莲瓣不给人毫厘反应的时间,便把他裹挟进里面。
“蠢货。”诺伦收了那吞了人之后缩为手掌大小的玉莲瓣后,抹干净了唇上了血迹,正起了刚才仿佛不堪一击的肩骨。
局势变化的太快,冰只能呐呐出声,“诺伦老师。”
诺伦将那玉莲瓣抛到了冰的手上,“拿去玩儿吧,羽神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