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周总,裴总监让我给您带来的东西。”
他今天应该是在出席较正式的宴会,穿了套深蓝色的修身西服,浅蓝色衬衫,打灰色暗纹领带,宽肩细腰,挺拔的像一棵青松。
头发也打发胶,梳了背头,一张刀削剑刻般的脸,完完全全的露出来。
唔..老板真的是美貌与实力并存呐。
上次见到这样的大帅哥还是..是谁来着,忘了,也梳着背头...背头果然比寸头更检验颜值!
她左肩有一个小人在为自己□□的疼痛龇牙咧嘴;右肩的那个小人,却在对着高高在上老板的美貌,呱唧呱唧鼓掌。
“谢谢,辛苦了。”周怀年接过东西,点了个头就准备走。
突然停住。
“脚怎么了?”
原来是鞋面上的血迹被看到了,裸色鞋面上鲜红的血迹显眼。
碧维局促后退,“没事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啊——”
站着本来就艰难,退后的动作牵动脚踝和脚底的伤口,一个不小心就要再摔个狗啃泥。
周怀年一把抄住她的胳膊,稳住,旋即放开,“到底怎么了?”他定睛看了看她的脚,语气不容置疑,“左脚鞋脱了。”
看她还不动,又皱眉重复了一遍:“脱了”。
碧维欲哭无泪,“老板,我不是不遵命,脱了我站不稳!”
他这时才看到她肿的高高的右脚踝。思忖了一下,招手叫门童,把车钥匙递给他,“带这位小姐找个椅子坐下来,车在地下一层,帮我把车开到门口。”
“等我十五分钟。”这次是对着伤员说的。
“周总,我不用——”
周怀年没搭理她,吩咐完匆匆拿着电脑和手表走了。
碧维扶着门童一步一挪到大堂沙发,几步路走了一个世纪。
双脚痛的麻木,左脚滑唧唧的,应该是血,她小心脱掉鞋。
正给她端水的酒店服务员小妹妹倒吸了一口凉气。
鞋里面泡着全是血,左脚掌的血也已经蔓延到脚背,脚拿出来之后,血顺着脚趾尖正滴滴答答的落在地砖上,很是唬人。
“没事没事,你别怕,其实就是看着吓人...”她安慰那个被吓住的小妹,准备再把脚穿回去。
“别动!”
周怀年大步走过来,对着愕在当场的服务员道:“帮忙拿个药箱,找人给这位小姐简单包扎一下。再找两个人把她抬到我的车上,车在门口。”
对碧维:“我在车里等你,去医院。”
酒店小哥很没眼色的把她抬到了副驾驶。
她不找话题,周怀年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
车开的也很好,隔音也好,如果隔音没那么优秀就更好了,车里就不会显得如此寂静...安静...沉静...静...
“叮铃铃...”救命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她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要有人能让她接个电话。
“碧维宝贝,想我没有?你的心灵和□□都还是我的吗?最近没有去疼爱别的男人吧?honey~~”李子姮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像来自旷野,遥远又清晰。
说错了,那个人不包含李子姮。
拜托,还是继续寂静吧!
“没有”这两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她平静且小声,企图把这通电话伪装成一个正常人打过来的。
“你好冷淡哦~这么晚难道你身边还有别的男人?你香喷喷的□□已经放浪了,呜呜...你都不叫我honey~”为什么李子姮的声音会这么大!
为什么手机漏音!为什么这个车厢这么安静!为什么车里不能放个音乐!这难道不是载客的基本礼仪吗?
“...ho...ney...”
为什么要贪生怕死!毁灭吧,姜碧维!
毁灭吧,人类文明!大地崩陷,洪水滔天,世界末日!这样就不用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遭受凌迟!
“我有事,先挂了,晚点说。”急急的挂掉电话,她没有勇气去看老板的脸,脚很痛,但羞耻心更是痛不可当。
碧维想要立刻穿越回自己的房间,把头捂在碎花枕下,咬着被角尖叫。
周怀年不愧是周怀年,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理素质,“刚那位是女的?”
“是...她是海州戏剧学院毕业的,虽然后来行业竞争激烈转行了,但是生活没有磨灭她对表演的热爱,有时候就会即兴发挥一下!”
碧维磕磕巴巴的解释,“那个,就...就通常会比较夸张,艺术嘛...塑造起来就是需要加工,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她到底在说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