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算吧。
“咳咳咳..”碧维咳得上期不接下气。
这栋shopping mall里,还有谁对着刚起冲突的老板犯花痴,被呛到的吗?
他绕过桌子,走过来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递纸巾,“没事吧...喝点水就——”
突然收声,原本在背上的手,突然去抚她颈深处,侧后面的肌肤,微凉的手指激得她一激灵,坐不稳往后倒,被他一把扶住。
等他把她扶稳,走回自己座位,又是一副不露声色的冷冽模样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心,海底针。
虽然裁员的话题在吃饭的时候没有被继续提及,但是在第二天,裴佩就给她发了一份计划裁员的名单,大多数都是工作时间较短的员工。
赫然在列的人里面竟然有刘莹莎!
碧维冲到周怀年的办公室,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
他知道她的意思。
“为什么有刘莹莎?”
“为什么有刘莹莎,且为什么还是要裁员?”
“那为什么你认为我改变了这个主意?”
她语塞,是啊,后来他说再想想,但是他也并没有答应什么。
他看着他的目光恢复古井无波了,“碧维”,这是他第一次不叫他姜小姐,是个亲近的叫法,但是话的内容残酷:“在商言商,如果有一天必须你在这个名单里,我也会来和你谈离职。”
好一个在商言商!好一个罔顾人情、卸磨杀驴的卑鄙盾牌!
她气的发抖,被他话里的冷酷无情伤到了,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在名单中的人。
但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还值得争取,她换了个低声下气的恭敬姿态。
“周总,上次你说再想想,是不是有回旋的办法?”
“现在没有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哼笑,“也许你有办法,你和钟朗不是熟的很么?这次裁员他是总负责,或许你求求他,能让集团给零图少分配一些名额,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有些恨极的咬牙,“不过那也要看他愿不愿意,为你烽火戏诸侯,公私不分了!”
钟朗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在集团做什么岗位,他们除了上次吴大宏的事情之外,几乎不谈工作。
现在的老周总是周怀年的父亲周仲山,怎么听起来的意思,钟朗这个侄子,比他这个亲儿子更说得上话。
裁员这个事情如果是集团的意思,那确实只有到最高决策者才能有转圜的余地。
目前零图发展很快,工程师每个季度都过量招聘,也还是不够,如果看长远发展,这些年轻人三五年后都是中流砥柱,碧维揣测周怀年的想法,他说“少裁人,甚至不裁是「求之不得」”是真心话。
那如果他都没有办法,自己找钟朗有办法吗?
何况她死也不愿意再见他。
周怀年看她眼珠在眼皮子里飞快的动。她的不反驳是和钟朗关系的一种默认吗?
也许恨她不诚实,又恨自己没有立场恨她不诚实,气到极点反而冷静。
他恢复了碧维第一次进他办公室的样子,这次他说的是:请你出去。
她听着这四个字的咬字节奏,也许他更想说的是——滚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碧维还在考虑有没有其它办法。
舂舂和莹莎没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两个人互相挤眉弄眼。
莹莎在龇牙,舂舂一直摇头。
她终于看出这些眉眼官司是关于自己的了,“怎么了呢这是?”
“师傅,我问你个问题嗷~”问问题的是莹沙。
“你问呗。”什么问题值得演这么一出戏。
莹莎探头探脑,贼兮兮的,“你是不是有男朋友啦?”
她摸不着头脑,说怎么突然这么问,“没有啊。”
“你这里”她指了指颈脖子后面那片,“是什么?”
什么什么?碧维摸了把脖子,光溜溜,没东西啊。
薄舂舂瞪莹莎一眼,笑怼她:“就你话最多,我们早看见了,碧维姐不说,都在装不知道,就你叭叭叭的非点破。”
“等一下,你们说的我头晕,到底是什么?”说话和谜语一样,有一句来没一句回的。
她又去摸脖子,还是什么都没有啊。
“吻痕”舂舂嘴巴几乎不动的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