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感到战战兢兢。 所以要往对自有利的方向说,即便扭曲些事实,反正也不有人去对证。便肃了肃道:“回禀老夫人,婢子是辛府二娘子房里侍奉的,六岁入了辛府,一直到今日。前阵子……婢子与我家小娘子一同去西明寺进香,偶遇了郡侯,小娘子对郡侯一见钟情,每每催促婢子给郡侯送信。但郡侯对小娘子无意,随意敷衍过几次,就不怎愿意理二娘子了。二娘子恼羞成怒,认定婢子与郡侯有私情,今日把婢子毒打了一顿,送到贵府来了。” 本以为这些话,对陈夫人总有触动,却没想到她淡漠得很,反问道:“那与郡侯,到底有没有私情?” 果儿怔了下,被打红的脸颊更红了,眼神闪烁着,半晌低下头道:“婢子与郡侯……两情相悦。” 陈夫人一听,顿时笑起来,“也就是说,郡侯没有看辛家二娘子,却看了二娘子的婢女,是吗?” 不为什,这话问出,充满了嘲讽和不实的味道,连果儿自都有些怀疑了。 陈夫人身边的仆妇们,嘴角抿出了扭曲的笑,一个年轻妇人说:“辛家刚被指婚太子的大娘子,生得名动长安,人人说起辛家的女郎,没有一个不夸赞一声好的……”说罢视线一转,落在果儿身,语调里满是不可置信,“阿郎果能看这位女郎?” 陈夫人一哂,“若果如此,那便是他瞎了眼。” 果儿惶然,头急跳起来,“老夫人……”但话未说完,便见陈夫人抬抬手,截断了她的话。 转而问连嬷嬷,“先前辛家人提起阿郎,说了什?” 连嬷嬷道:“什都不曾说,甚至连她是辛二娘的婢女都不曾提起,只说是二夫人门下人,与我们阿郎有些交情,别的一概没详谈。” 陈夫人听罢,缓缓长出了一气,“清流望族重名声,轻易不让闺中小娘子扯系,纵是起了怨怼,也不说人半句不好。反观这贱婢,句句抹黑主人,把服侍了多年的小娘子描摹得尖酸善妒,可见是个怀鬼胎的鼠狗辈。” 果儿急了,卷起袖子给众人看,又指了指自的脸道:“老夫人,娘子将我打成这样……” “一个卖身为奴的卑贱之人,连命都不是自的,却背着主人与男子勾缠,难道不该打吗?”陈夫人说罢,厌烦调开视线,对连嬷嬷道,“阿郎还未婚配,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将来怕是没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进我们侯府。找个胡商来,赶快把她卖到波斯去,这辈子都别让她回来。” 果儿一听,眼前顿时金花乱窜,身一软便瘫倒下来。 陈夫人不由唾弃:“为了这种货色,害得我们不好向辛家交代了。” 恰在这时有人通禀,说阿郎来向老夫人请安了。 陈夫人抚抚膝褶皱,板着脸道:“来得快,别是听见消息了。让他们再见最后一面,该说的都说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