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茫然看着母亲去远,心里犹豫起来。边上的仆妇又在规劝:“阿郎,快向老夫人认个错吧,若闹到圣上面前,无可挽回了。” 可他站着没挪步。母亲虽然威严,但一向溺爱他,他并不相信她的会进宫,料准了她只在吓唬他。 于横了心,像以前母子间赌气一样,带着儿回了自己的寝楼,替她上了点药,甚至好生温存了一番。 儿偎在他怀里问:“郎君,老夫人不会的面见圣上吧?” 他说不会,“爵位事,岂说变动能变动的。” 儿松了口气,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细声:“我也没想到,一日之间竟会发生这么多事。早知这样能和郎君在一起,我受些皮肉之苦也没什么关系。” 说得韩煜心疼,赌咒立誓般安慰:“你放心,以后我在,没人再敢伤害你。” 这厢一小儿卿卿我我,把半辈子的柔情都用光了。那厢候在坊院面的人,看着一辆马车从郡侯府来,驶上了朱雀街。 跟了一程,亲眼目送车辇进了朱雀门,忙踅身返回待贤坊,把消息回禀了上去。 这时居上正准备回行辕,听了顿下步子问:“看清车里坐的什么人了吗?” 家仆说没,“不过马车装点得精美,坐的必眷。” 居安哗然,“难郡侯老夫人面见圣上,请求赐婚?” 顾夫人失笑:“让圣上给婢赐婚?那位国夫人怕不脑子受了潮。” 反正一时半刻等不来消息,眼看天色要晚,第一遍暮鼓经敲过了,居上不得不赶回行辕,以图下次买卖。 家把她送门,居安问:“阿姐明日还回来吗?万一新消息,家一起高兴呀。” 居上:“等晚间见了子殿下,我再试着告一日假。” 说起来好可悲,简直像收监一样,如今行动都受限制,可惜了往日活蹦乱跳的居上。 杨夫人亲自把她送进了马车,仔细叮嘱着:“万一子不答应,也不要起争执,了消息,我让你阿妹给你传信。” 居上说好,挥手和家别,路上遇见了乘着夕阳晚归的父亲,立刻打起帘子,唤了声“阿耶”。 辛昭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居上笑嘻嘻说:“我想家,回来看看阿耶和阿娘。” “偷着跑回来的吗?”辛昭忙,“快回去,我先前看见子殿下从嘉福门来,算算时候,不多会儿到新昌坊了,别让他逮个正着。” 仿佛爷娘都知她的臭德行,从来不觉得她办事靠谱,想也不想,以为她没走正规途径。 居上说:“阿耶别担心,我和殿下说定了的……” 可话还没说完,被辛昭打断了,“人家都下值了,你还在外面乱晃?赶紧回去……”一迭摆手,“没什么要紧事,回来。” 啊,居上点心酸,都说嫁去的姑娘泼去的水,自己还没嫁呢,阿耶让她没事别回家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药藤则安慰她:“阿郎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过两日不见你,又要担心你。” “那我好不容易回来,又着急赶我走?” 药藤想了想:“可能怕被你连累。” 所以药藤个插刀的高手,一般情况下非死即伤,居上颓然一崴,崴在了她肩头。 浩的鼓声,伴着落日逐渐席卷安,震荡一片盛世的恢弘景像。 城池规整,路经纬纵横,余晖之中鸟群掠过半空,鼓声阵阵似实形,拨转了那些细小黑影盘旋的方向。 待贤坊在西市以南,新昌坊在东市以南,两个坊院位于一条贯穿东西的坊上,中以朱雀街作为分割。居上的马车穿过街,再行一程到行辕了,远远看见乐游原的景致,盘算着:“来了好几日,还不曾去原上逛过。等天气凉快些,我带你去看枫叶。” 药藤说好,正想夸一夸原上引下的泉水清甜,忽然眼梢一瞥,瞥见了尾随马车的一队翊卫。 忙推居上,“小娘子,子殿下好像在后面。” 居上闻言忙探半个脑袋,愉快地招呼了一声,“郎君,这么巧?” 勒马前行的凌溯抿着唇,没说话。 居上暗做子要这么冷峻吗,路上碰面,打个招呼都不会。 于又探了探头,“我同你说,今日发生了好多事,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