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凌溯只得示翊卫替他松绑。 麻绳一落地,那萨保终于舒展开了四肢,呼呼地粗喘了两口气,摩挲着绑出紫痕手腕道:“殿下,不是小人拖延,实在是里人做不得主,小人怕交出信,给抹了脖,还是要见到殿下人,才敢将信件交付。请殿下先答应小人一个条件,小人为徐节使办,完全是受他胁迫,家中妻儿都在瓜州,今日投奔了殿下,请殿下开恩,后让小人回去与家人团圆。” 凌溯颔首,一双锐利眼,要将人看穿,“不必言了,信在哪里?” 那萨保欲前,可惜被左右翊卫拦住了,便解开交领坦露出胸腹,向道:“信用回鹘文写,小人拿不出来,只好脱衣,请殿下过目。” 识得回鹘文人不,堂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凌溯一人能看懂。 现叫舌人是等不及了,凌溯从首下来,亲自查看。正定睛看文字,忽然见银光一闪,那个萨保从肉囊里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刺来,他闪身躲避,虽没有被刺中,却划伤了左边脸颊。一时堂惊呼声四起,翊卫抽刀前护卫时,那萨保已经被击落了武器,紧紧钳制在他掌下了。 脸颊伤口渗出血来,衬得他面色阴沉如鬼魅。 虎口收紧,几乎扼断萨保脖,在那萨保翻眼蹬腿将要毙命时候,他松开了钳制,一把将人摔到了陈律面前,寒声道:“严加拷问,一日不说,敲断他一根肋骨,日不说,砍掉他一条腿。仔细下手,别让他死了。” 陈律吓得脸色白,忙叉手道是,亲自将人押进了率府大牢。 何加焉前查看伤势,忡忡道:“臣即刻命人传侍医来,千万不要留疤才好。” 凌溯接过他递来巾帕按住伤口,蹙眉说不用了,“让人备马,我要回辕。” 何加焉道是,“有辛娘看顾,比留在东宫好。” 凌溯也觉得,自己回受了伤,无论如何那人该尽心照应了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结果到家,她探头探脑来看了一眼,什么关心话都没说,头一句便痛心疾首,“完了,下坏了品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