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刺伤了他的眼,韩煜气得浑身打颤,才道一切彻头彻尾都错了。 既然错了,就该及时止损,若真让她回到辛家一通胡说,话再传到太子耳中,一切便都完了。 打定了意,他站起身说好,“我回侯府把身契取来,我好聚好散。” 转身出门,直奔牙行,不多会儿领来了两康居人,不顾果儿的哭闹叫喊,强行把人带出了别业。 至于她会被卖到哪里,康居吐蕃,谁道呢。一场不切实际的纠缠就这样结束了,现在回想,像噩梦一样。 第二日韩煜去安上门外求见东宫詹事,何加焉百忙中抽出空来见他,听了他的所求,掖着手道:“殿下确实曾吩咐过我,为韩君安排一职务,但商州的仓曹一职已经有人填补了……”见他脸色颓然,慢慢又浮起笑容,“不过邓州倒有功曹的空缺,不郎君可愿意去?” 仓曹与功曹一样的品级,不过司职不同而已,韩煜如今一心想离开长安,别说去邓州,就算去天边也毫不犹豫,便向何加焉行礼,“有劳詹事为我引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来消息传到居上耳朵里,她在愤愤不平,“为什么果儿被发卖了,韩煜却有官做?” 这也可奈何的事。 凌溯查戟架上的刀剑,垂着眼道:“他父亲有功绩,圣上有令,不能太过苛待。但邓州与商州不同,邓州有我的旧部驻扎,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外放邓州,这辈子想调回长安不可能了,就让他烂在那里吧。” 如此同仇敌忾,居上立刻又对凌溯刮目起来,讨好地笑道:“先我误会郎君了,郎君有奇谋,与我一条心的。” 结果那人乜斜了她一眼,抽出的长剑“哗”地一声镶回了剑鞘里,硬邦邦道:“孤不为出气,只不惯那等耻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