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致致的藕臂来,忽然起还没关窗,便起身到窗前。 咦,对面的人也在更衣,只见脱下圆领袍,解开中衣的束带。不知是不是察觉什么,朝窗外看一眼,立刻把中衣裹紧。 居上大皱其眉,“做什么,怕我偷看你?” 凌溯拿背对着她,却不忘回头,看一眼又一眼。 居上觉得行怪异,起先还有些不明,待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条高腰襦裙,顿就激动起来,气得嘟囔一声“不要脸”,砰地关上窗。 倒回床上的候还不忘吩咐药藤:“等天凉一些,给我把窗钉死!钉死!” 药藤知道娘子有个毛病,喝一点酒就要发酒疯,在家和姊妹们投壶都能喝醉的人,不必把她的话当真。嘴里应着好,展开锦被给她盖上,她翻滚一下,紧紧裹住,不多儿就睡着。 第二日以回家补过中秋,睡到五更的候忽然起来,一激灵便醒。 忙起身推窗看,对面点着灯,必还未出门。 于是扒着窗户低低喊:“郎君,郎君……” 对面的凌溯束着腰带过来,一脸正气地问:“娘子有何吩咐?” 居上腼腆地笑笑,“我今日归家,郎君说晚间来接我的。不过你若是政务繁忙,不来也行,容我在家住一晚,我明日再回行辕。” 大抵这种商量,一般都不有太好的结果。问:“你是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希望我去?” 居上,出一个对她来说好的安排,“我希望郎君来,不过好郎君愿留宿,这我就以在家住上一晚。” 对面的人神情凝重起来,留宿一晚,难道有什么说法? 抚触鱼袋的,不知不觉抚上自己的额头,“太子不随在外留宿,这是东宫的规矩。不过……若是留宿,我住哪里?” 居上道:“我们家空房多,还怕没有地方让郎君住吗。郎君放心,我让人仔细准备一间上房,早早拿香熏好,保证与行辕一舒适。” 惜这话没有打动,义正辞严道:“消息若是传进宫里,有违宫规。此事不要再议,我不答应的。” 说罢,转身走开,即便隔一段距离,也能听见下楼咚咚的脚步声。 不一儿见从门上出来,灯笼的光,的身形拉得愈发颀长。一行护卫的内侍紧随身后,快步出院门,转眼就不见。 这个人,还是不太好沟通啊。 居上叹口气,缩回房内,中秋过后的清晨,空气里已经有隐约的凉,扑在肩背上冷飕飕的,她忙关上窗,跳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待到坊门大开的候,起身梳妆打扮,典膳司早就预备好新做的糕点,让娘子带回府中孝敬长辈。 长在车前千叮咛万嘱咐:“娘子晚间好是回到行辕,这臣等好向殿下交代,殿下回来也不至于孤零零的。” 这话简直说出独守空房的哀怨,居上发现长是个人才,从东宫转移到行辕来安排那些琐事,实在是屈才。 不好回绝,便先模棱两应着,“殿下今日也要去辛宅,长晚间不要盼着,早些歇下吧。”说着忙放下垂帘,对外吩咐一声,“走吧。” 马车在坊院间穿行,快便到待贤坊。《假宁令》上规定,中秋有三日假,这次阿耶和阿兄们倒是遵着令办事,如果远在象州和营州的二叔与三叔能回来过节,那才算一家团圆。 不过不急,且等过年吧!辛家人口还算兴盛,阿兄阿嫂们有家,还有四个侄儿侄女,聚在一起十分热闹。得知居上回来,大家都出门相迎,笑着说:“只等我们太子妃娘子。” 进门见弋阳郡主也在操持,如今有个长嫂的子,不再自矜身份,整日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命人送刚出锅的玩月羹来,还有煎好的梁秆熟水,愉快地招呼着:“大家都来尝尝。” 众人聚过去,居幽捧起杯盏喝一口,顿大加夸赞,“有稻香味,却没有烟火气,煎得甚好。” 郡主看来心情不错,亲自又给居幽添一点。居上正纳罕她怎么和往日不一,居安凑在她耳边,声道:“长嫂怀上郎君,阿娘昨日高兴坏,忙着和阿姨量尺头,要给郎君做百衲衣呢。” 嗓音虽压得低,还是飘进郡主耳朵里。她红着脸,看丈夫一眼,辛重威笑得爽朗,就要人父,自然高兴。 居上忙向郡主道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