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这件事关乎女郎一生,辛二娘之前遭遇韩煜那可悲又可叹经历,他在居上绘绘色描述中已经知晓了。这次正经要许人家,他必须依照他往日认知,做可靠提议。 “军中从来不曾接触过女郎男人很少,但仅仅是喝两杯酒,跳一支舞,觉得无可指摘。若要论好色之人所作所为,说来怕污了娘子耳朵,不提也罢。但关独孤仪,从来没有听过任关他传闻,圣上封赏爵位不单考量军功,也考量人品,这样说,娘子应当明白了吧?” 明白得不再明白了,像太子这样对女色缺根筋毕竟不多,够做到仅仅只是表面应酬,也已经称得上珍稀了。 听清楚,立刻向阿婶复命,正巧也到了午饭时候,男男女女分作两处宴饮,居上便太子原话告诉长辈们,大家计较了一番,觉得这样郎子可以考虑。 再看居幽,她平静地吃着面前点,仿佛事情不与她干。 居安拿肘捅了捅她,“阿姐,你说句话呀?” 居幽道:“说什么?自己中意,写了两个月信,白忙活一场,如今早不耐烦了。家里说合亲事没准还可靠些,只要人长得不难看就了。” 怕不过武将五大三粗,当初三位夫人对太子就有这种担忧,好在见了真人,并不如想象那样,那么那位彭城郡王,应当也不至太过夸张吧。 李夫人长舒了口气,“既然如此,就领了陈国夫人情吧,也不必殊胜派人过去了,这里命余嬷嬷跑一趟,话带到就了。至越王府登不登门,且看他们安排。” 居安觉得一准会来,吃着她蟹毕罗,抽空对居幽说:“上回西明寺,阿姐抽了个高官之主牌子。郡王可不是异姓王爵中数一数二吗,比郡侯高上好品呢。” 居幽无可无不可,反正女郎到了年纪都要议婚,登门提亲,比眉毛胡子一抓赐婚强多了,果真嫁得高官之主,也算告慰了先前无端受伤。 女眷因为少用酒水,筵席结束得很快,但男客那边就无比漫长了。他们要喝酒,要宰过厅羊,预先定好了晚间食用部位,再慢慢闲谈,一餐饭起码得吃到未正前后。 居上是没这闲情在前院消磨,妹妹及阿嫂们回到后院,照例在院中玩投壶。这次因为掌握了诀窍,一投一个准,准得连厉害四嫂都要怀疑她使诈了。 居上哈哈一笑,“今日是不赌酒,要是赌酒,怕你们都要被灌醉了。” 居安摇着箭羽感慨:“阿姐找着名师了吗?看来当上太子妃,面子就是大!” 居上比较愿意一切归功自己开窍,对名师之谈避而不答,又尽兴投过了两轮,便鸣金收兵,算回去睡午觉了。 唉,阔别一个月屋子,再回来颇觉感慨,不知辕中考验什么时候结束,比起那两座对起寝楼,她更喜欢自己独立院,临着一汪平静池水,别致又有情调。 在窗前美人榻上睡下,手里团扇用不上了,松散地搭在肚子上。眯瞪了一个时辰光景,醒后探身问药藤,“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忽有公务,回东宫去了?” 药藤今日闹牙疼,看了大夫也不见好,半边脸颊微有些发肿,还张罗着说去看看。居上忙叫住了她,看她这模样可怜,还是让她歇一歇,自己亲自去前面转了一圈。 左右观望,不曾见到凌溯,她里偷着高兴起来,说不定真回去了。 恰好个婢女从廊下走过,她忙问阿兄们上哪儿去了,婢女说:“郎君们陪同太子殿下马球去了。” 头一阵发晕,她扶着额回到院,看见捧腮药藤,萌生个想法来,“回头见着太子殿下,就说口疼。” 口疼,需要阿娘照顾,今晚就可以不回辕了。这个消息如她所愿扩散了去,药藤肿着脸颊彷徨不已,“娘子,吗?” 居上觉得可以一试,大不了不吃暮食了。 然后引来了爷娘阿婶们,他们站在榻前观望了半晌,阿耶说:“你是不是又装病,像念书那时候一样?” 顾夫人也拆台,“以前一想赖学就装口疼,从来不知道换地方。” 哼哼唧唧居上被他们说得哼不来了,勾起脖子讪讪道:“反正今晚不想回辕。” 唉,孩子恋家,有什么错呢。大家交换了下眼色,决定保持沉默了。 等郎君们完马球回来,天色将暗,进门就听说大娘子口疼,七兄重善脱口道:“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