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里,早把你剥皮抽筋了,害得们大冷天跟你出来吹西北风,你细,你对得起谁!” 这阿妹嫉恶如仇,从小就是这样的脾气。几句铿锵有力,不光是辛重恩,连凌溯都听得有点悸栗。 辛重恩呆呆道:“错了,阿妹教训得是。” “然后呢?”她凶神恶煞地问。 辛重恩道:“知道,一定办法,把你阿嫂求回来。”语毕又有一点让他不通,他了凌溯一眼,“你们怎来了?” 啊,这个问题……问得真是不得。 居上噎住了,眼风飞快瞄了瞄凌溯。凌溯却淡定,“你不知道这安城中遍布暗哨吗?有什事能瞒过的眼睛?” 这说辞就妥帖了,居上重又挺起了腰杆,蹙眉对辛重恩道:“都什时候了,阿兄还在心这些无紧要的事。” 辛重恩张了张嘴,无可说。半晌道:“心里有算,阿妹放心吧。” 总是外面断了指望,人也就清醒过来了。现在回忆事,怎鬼使神差弄成这样,自也说不上来。痛定思痛,希望时未晚,从乐游原回来,他心无旁骛直奔延福坊,到了门上不等家仆去通禀,自亲自登了门,说要求见七娘子。 郑银素在姊妹中行七,如今和离,又找回了原来的称呼。他口中说七娘子的时候,恍惚回到了成婚,每日下值后宁愿绕上一段路,也要来探望她。那时候她还是郑七娘,是族中最小的女郎,穿着对雁团窠纹的襦裙,挽着丁香色的画帛,眉眼弯弯站在廊庑下等着他…… 可是他却把她弄丢了,巨大的悔恨让他惭愧欲死,但愿她还愿意给他个机会。 等了好半晌,才等到里面人出来回,郑家的傅母说:“郎君回去吧,们娘子不见你,让你以后别来了。” 他不死心,央告道:“求嬷嬷替通传,有对她说,说完就走。” 傅母实在闹不明白,经到了这样地步,究竟还有什可说的,便道:“既然和离,往后两不相干,不要有牵扯好。郎君还是回去吧,们娘子经议婚了,你若是来,会扰了们娘子的好姻缘,若郎君还念着往日的情分,就请不要拖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