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脚步声远及近,她已经能够分辨是不是凌溯了。他没有武将的沉重,不会顿地有声,他的脚步清越干脆,可以想象提着袍裾急走的样子。 很快了廊下,他问:“小娘子呢,回待贤坊了?” 未婚妻回娘家,是他惧怕的事,当得知小娘子只是睡了才放心。然后追问是不是有么不舒服,药藤和候月一径摇头,他见没么大事,便返回东院了。 居上估算着时间,换衣裳,再喝上一杯清茶。东宫带回来的政务要整理,一旦坐案后,能发纸上变了。 心头隆隆作跳,脑子千般想头,耳朵竖得笔直,仔细着外面的动静。 西北风呼呼刮过屋檐,檐角的铁马叮叮当当摇曳,掌灯前一刻,屋子光线晦暗,连人都快凝固住了。 忽然城中钟鼓齐鸣,浩大的声浪一波波向远方扩散,闭市了,临睡前的长安城也昏昏然。可惜东院没有任何反应,那傻子不会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着多出来的正字直发呆吧! 正气恼的时候,门忽然被撞开了,他连随墙门都来不及走,直接从矮墙上跳了过来。进门后一脸不敢置信地了她面前,把手那张纸往前递了递,颤声问:“这脚印大,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