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肯定饶不了那姓石的小子。”
这话问出来,连萧寒自己都无语,这问题简直毫无意义。
自小萧寒便跟着江朔习武领兵,跟随入战场。
为保太子安全,需隐藏身份。恰好皇帝对江家有极大的信任,于是用了个假名江叶声,对外称是江家旁系。
对萧寒而言,江朔于他亦师亦父。江衍比萧寒大了几岁,也算是同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自是了解他的为人。
江母逝世的早,江朔也在江情十二岁时因旧疾离世。十八的江衍便成为江家家主,如今也才二十有三。虽说年龄不大,但能力不减当年的江朔。对江情他更是多了一份严厉,也导致江情有些害怕江衍这位兄长。
江情无奈地说道:“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不过需得等阿兄他回京后再向他说明,阿兄能收拾他更好,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两个人。”
说完,江情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的一变。
有点难为情地偷偷瞟了一眼靠着木梁的萧寒,欲言又止。
萧寒当然知道江情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开口,因为他心中有气。
江情思索半天实在是难以抉择,索性说了出来:“我现在有了石澈的孩子……”
初春本就寒凉。
这话就似一根细针深深扎进了结冰的江河之间,难以拔掉。
即使早就知道此事,但当真正亲耳从江情口中听到时,萧寒还是捏紧了拳头。
没错,他嫉妒的发疯。
无论是知道江情与石澈成亲的消息,还是得知江情有孕,萧寒无不想将江情绑回东宫关起来,将石澈碎尸万段。
萧寒沉默。
“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江情好没气地说道。
“你怎么打算的?”萧寒哑着声问道,即使他大概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正愁着呢,但其实我不想留下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可她本不该出现,况且……她也没有一个爱她的父亲。”
说到这江情有点伤感,虽然在旁人看来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当知道自己被骗婚的时候她真的又难过又愤怒。
最令她恶心的是石澈明明不喜欢她,却要与她行夫妻之事,江情只得努力让自己不去回忆。
“一切决定权在你,你可以再好好想想,石澈那边我会处理,你放心吧。”江衍此时还在边境,萧寒自是知道江情不会现在书信江衍,不愿给他添麻烦。
“走吧,我送你回将军府,你别想太多。”
傍晚,江情一行人已回到将军府。
见萧寒等人陆续离开,阿岚也退下了。
江情来到房门处,探出头再三确认了无人,回房将门合上。
把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小小的身体靠着房门渐渐滑落蹲坐在地上,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江情想不通,明明是石澈先来招惹她的。虽然到现在也说不上爱之入骨,可对他,江情也是很喜欢的。
一直以来的琴瑟和鸣是做给旁人看的吧,一直都是在演戏……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之后半个时辰,江情都蹲在那无声哭泣。
她忽然痛恨自己怎么就被猪油糊了眼……
可她不知道,房顶上,月光下,有个人一直默默陪着她,不曾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情哭累在地上睡着了。
月光下一道身影小心翼翼将房门打开,轻轻地将地上睡熟的江情抱起,轻手轻脚的把她放置床上。
女孩泪痕犹在,月光荡漾散落在她的脸上,细细的绒毛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稚嫩。
萧寒迟迟未离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恬静的女孩。
眼底是抹不淡的柔情与怜惜。
“可语,为何不愿多等等我呢?”言语中有着江情不曾感受过的温柔,也有淡淡悲伤。
玉雕般的手缓缓提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女孩的脸庞,附身吻在了江情的额发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见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夏日的夜晚蝉鸣不止,待到卯时萧寒才离开。
萧寒走后没多久,阿岚就起床了,收拾妥当后在江情房门外等了好一会儿。
直至午时有人来访,阿岚才去叫醒江情。
“小姐,苏公子来了,好像还带了什么东西。”阿岚凑近说道。
江情没听清阿岚说了什么,更没细想昨晚上自己是怎么睡着爬上床的,便开始了洗漱更衣。
来到大厅,一向玩世不恭的苏清秋却无比安分守己。
江情看见大气都不敢喘的苏清秋这才想起这小子昨天放她鸽子,一瞬间不满的两字都快写脸上了。
“你来做什么?”江情瞥了一眼苏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