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虽知司幕公子有神医之能,但他一开始并未说过自己师出何门。本来只是以为他是随便编的逍遥药谷来博取秦威的信任,但这么看来逍遥药谷倒真是与司幕公子有些渊源。
见司幕一言不发,秦威只当他是关门弟子当久了成熟稳重罢了,便又继续说道:“那神医你所说的药方......”
司幕不慌不忙道:“这莲馆乃污秽之地,不适宜诊病写药方,不如在下与大人一同到外头酒楼找个清静典雅的包间坐下好好诊症?”
秦威正有此意,附和道:“如此甚好。”
转头间,秦威又想起昨日左使大人因为有人闹事伤到了腿脚,而且似乎愈发严重,说不定这神医能有办法帮他看看疗伤。便又改口说道:“正巧世子昨日因有人闹事腿脚受伤了,不如神医来王府一起诊症?”
听到这,在楼上的瑶光大喜,这正合瑶光俩人本意。若是能先进入王府探路,拿着夜探定不会出问题。但是,他们现在可是被全城通缉,如还遇上世子被他认出,打草惊蛇,那可就棘手了。
像是感应到了瑶光纠结的目光,司幕又缓缓回道:“世子金贵之躯,在下只是一野游在外的医者,怕污了世子的眼。在下听说皇城有一隔屏诊症之法,若是能如此便极好。”
秦威心知司幕这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左使以禁术复活,这闻名天下的医术圣地——逍遥药谷怕有对关于禁术的记载。若被这神医看出端倪,怕是会坏了左使大业。而且反正世子应当上的是皮肉伤,光治腿便好,这隔屏诊症也不是不行。
就当秦威沉思时,门外一妖兵急冲冲地跑进来在秦威耳边轻语。
待那妖兵说完,秦威瞬间脸色大变,连忙改变主意道:“本大人现在有事要处理,神医你明日再来王府罢。到时,拿上这个报上本大人的名头即可。”说罢,秦威扔给司幕一个令牌便匆匆领着妖兵们离去,而令牌上赫然写着“宣阳王府”四个大字。
虽然刚刚那妖兵话语声小,但司幕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它分明在说:“大人,那边出事了,急要你赶过去。”
司幕注视着手中的令牌,眯起双眼,朝楼上看去,窗边那处已空无一人。
一进门,姽婳便猛地关上门,紧紧地拉着吴念春到桌边低声说道:“那位秦威大人可不是善类!你是怎么敢的!”
“可是我不能看着他伤害你。”说着,吴念春回握住姽婳的手,目光炯炯地看着姽婳,从头到脚地将她扫视了一遍,生怕她哪里受了伤。
“而且有瑶光姑娘和司幕神医在,他们说是你的朋友,看着也很可靠的模样,我才......”
“瑶光姑娘和司幕公子与我相见不过俩次,却能如此帮我,确实是好人。但他们武艺高超,身手不凡,与你不同,念春。望你不要再如此冒险,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个亲人了。”
像是想到了伤心事,姽婳放开吴念春,悄悄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用袖捂面,对镜愁眉。
吴念春看着姽婳忧愁的模样,懊恼不已,不知如何安慰她。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团绢布,拿起布里包裹住的物件,轻轻走近,缓缓将其插入姽婳发髻里。
忽觉头上一重,姽婳看着铜镜里自己发髻旁上有一只白玉兔子,俏皮可爱,栩栩如生。她欣喜地转过头,看向吴念春笑道:“念春,你将这玉簪修好了?!”
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姽婳,吴念春终是放下心来,憨憨地挠头说道:“我不懂怎么修,拿到首饰铺子他们都说认不得这是什么玉,见它玉质非凡的模样又都不敢接。幸好我遇到了梅花庄的大善人,他说可以用金片做个环儿让这断开玉簪连一起,便让他试试了。大善人手艺不错,你看,金环儿也不是很明显。”
姽婳看着发髻里隐隐约约露出的金光,担忧地说:“那金片是不是很贵?”
“还好,大善人说让我去他庄里干活便好。”见姽婳皱起了眉头,吴念春连忙说道:“别怕,我就去十来天,不会太久的,我还要快点回来赎你呢。”
“念春,你已经帮我太多了。我这些年也有收到些官人给的打赏,我......”说着,姽婳便要取出梳妆台暗格的首饰盒,吴念春连忙按住她。
“你呀,自己攥的钱就自己好好收着,当作是你的嫁妆,而我的赎金便是聘礼。到时我穿上新郎服,你穿上红嫁衣,由徐妈妈证婚,做我明媒正娶的吴夫人好吗?”
姽婳眼角通红,道:“念春,谢谢。”
“别谢我,婳儿。这是我该做的。”吴念春微微蹲下,握住姽婳的手,拂过她额间落下的碎发,目光真挚地看着她的眼眸,说道:“只是,我家一贫如洗,以后委屈你了。”
“念春,我不怕。”姽婳回握住他的手,细声问道:“你要什么时候离开?”
我打算过两日便启程去,早去早回,早点回来赎你。”
见姽婳双腮渐渐泛起了红晕,吴念春憨笑道:“还有早点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