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所为之事回报甚快,饶是云天晓,也未曾想过事情办的竟这样顺利。
离约定的宴席还有五天,云天晓已经在盘算届时的打扮,拣选了织锦缎镶金瑞兽纹袍、镶金团花纹云绫锦衣,壁玉流云冠,泥金真丝绡麇竹扇。
又安排属下准备了五色果子,用剔彩莲塘鸳鸯纹食盒装了,预备给花炮坊里姑娘们当点心。另外抬上画珐琅长方盆玉兰盆景,给花炮坊装点门面。精心挑了柄白绢地绣孔雀漆柄团扇,单给严凝。
脑海中浮现出姑娘们吃了他的果子竟相说好,来往的客商见了盆景夸赞不已,都是在严凝面前给自己做脸。眼见入夏,严凝摇着团扇,就着微风,怎么能不念他几分好?
“特意请王爷前来,是商量花炮坊的事,”严凝款款起身,给云天晓满酒,“先前如若没有王爷巧使妙计,花炮坊怕是早已关门,特于今日设宴,感谢王爷搭救之恩。”
云天晓的手掌搭在严凝提壶的五指上,严凝也只是停顿了下,并未抽回手。云天晓眉心微动,双眸轻抬,很快抿嘴偷笑,握在严凝手上,给自己斟酒。
“凝,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以你我的情分,哪里称得起‘搭救’二字。”
严凝垂下头,耳廓粉红,嗫嚅道:“请王爷饮酒。”
“这是在给我敬酒?”云天晓挑眉,拖着腔调,语气暧昧地问。
严凝只得放下酒壶,双手捧杯,递到云天晓身前,“严凝给王爷敬酒。”接着“啊?”地惊叫了一声,云天晓并不接杯,俯身就着她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温热的气息喷在严凝的虎口上,她微微颤抖,带动杯中酒雀跃不已,却不敢松手,托着杯子。直到云天晓喝完,才像烫手般,将杯子放回桌上。
“好酒,”云天晓的喉结滑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指点着酒杯,哑着嗓子道:“敬酒要三杯起,这才第一杯。”
严凝顿时头晕目眩,难以站稳,扶着桌沿,深吸几口气,堪堪稳住心神。这才又拎起兽面纹仿古铜壶,再度斟满酒樽,浅咬下唇,捧到云天晓面前。
有了上回的教训,双眼紧闭,心一横,干脆送到对方唇边。感觉手背被手心裹住,对方的拇指肚,摩挲着她的虎口,严凝全身的毛发都像被吸引般,竖了起来。
“第三杯。”严凝睁开眼。云天晓指尖在她的手腕上轻敲,唇角小幅度地扯了下,语调闲闲地说,“杯给我。”说着从严凝手中抽离酒樽,拈杯挑眉,等严凝倒酒。
严凝屏气凝神,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幺蛾子。清冽的文君酒从壶口倾出细线,注入小小的酒樽,四只眼睛紧紧盯着水位慢慢爬升。
酒斟满,云天晓掩樽,仰头倒进嘴里。
猛地起身,钳住严凝的肩颈,迅速贴在她的香唇上,将嘴里的酒尽数渡进她嘴里。
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强势的攫取着她的口腔。从贝齿上划过,细数着每一寸坚强。卷起她滑嫩的舌尖,执着地与之痴缠。吮吸声响,在严凝耳中格外洪亮。
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脑袋逐渐晕沉。她伸手去推他,却被男人握住了手,欺身压上。被束缚间,严凝脑中忽然闪过‘羊入虎口’四字,眼神惊恐闪烁。
口中的酒被云天晓再度吸进自己口中,喉结滚动,慢慢吞下,桎梏严凝的后脑。与他清冷外表截然相反的滚烫唇瓣,如同迎面而来的热浪,几乎将严凝烫伤。
酒已饮近,他只在执着地吸吮她的津液。像是要把严凝吞吃入腹般荡涤着她的樱唇。被这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地侵袭,严凝几乎难以站立,她腿脚发软,像深海中快要被溺死的鱼。
在即将窒息的前一秒,云天晓终于松手,放开了她。
扶着摇摇欲坠地她的双肩,像摆弄破碎的娃娃般,安顿她坐下。
新鲜的空气充满胸腔,带回了严凝飘远消散的意识。云天晓的指腹还在摩挲她的而后,酥酥麻麻,让她浑身微微颤抖。
“王爷,”严凝颤抖的只是声音,她的内心坚如磐石。
“哦?”云天晓唇角上挑,走到严凝身后,将她环在怀中,俯身弯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问,“想说什么?”
“我想把韩氏花炮坊折给你。”严凝坚定又清晰地说,仰起头,直视着云天晓的眉眼,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晨曦微露,细密的雨丝在街巷间飘洒。街巷两旁店铺的门板被潮气浸润得油亮,报晓钟声遥遥飘荡。早点铺子里的伙计们,打着哈欠,卸下半边门板。
炉灶里炭火噼啪燃出清脆声响,蒸笼热气蒸腾。东南风吹得屋檐下铃铛响,来往的车轮轧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瓦檐前水珠嘀嗒。
一阵‘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了清晨的静谧。云天晓双目猩红,剑刃架在小工的脖颈,沉声喝道:“叫你们当家的出来!”
闻讯赶来的严凝,顺着帘缝只瞧一眼,扭头便走,“赶不走他,走的就是你们。”
姑娘们互相看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