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军备,这个年节,怕是会过得艰难。”张耿年叹息一声。
张夫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还有一事,”张溯顿了一顿,“今日还有一道圣旨。”
“还有何事?”张霖预感到情况还会更加糟糕。
张溯看向了自家妹妹,“陛下他,晋封韩越为礼部侍郎,七日之后,持节出使西漠王都,将……敦烈王子的尸骨送回故土安葬。”
张凌目瞪口呆。
张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这……怎会如此突然!?”
“这种时候去西漠王都岂不是送死吗?!陛下怎么可以……”
张夫人一步上前捂住了自家姑娘的嘴巴。
“放肆!你不要命了!”
张凌吃力挣开,“母亲!韩越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过了年就是选秀之期,女儿该怎么办啊?!”
“你这……唉……”张夫人一时头昏脑胀。
“女儿原本以为,这一次大哥求娶公主,我与韩越定亲,我们家会是双喜临门,若是明年二哥再高中了状元,那秦家还拿什么跟我们比?!怎么才过了一夜……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张凌几乎要哭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张耿年心中烦乱。
“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一起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可我昨晚想了一夜,仍是毫无头绪,还请父亲拿个主意吧。”张溯低声说道。
“事出突然,一时半刻别无他法,都散了吧。”张耿年挥了挥手。
“二哥,二哥。”
兄妹三人一同回后院,张凌一直纠缠张霖。
“阿凌,如今连大哥和父亲都毫无办法,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啊!”张霖不耐。
“大哥他心中如今只有心上人,根本就不管我!”张凌故意说道。
“你安静一会儿吧,出了这种事,大哥心中得有多难受,你就不要胡闹了!”张霖倒是很能理解兄长的心情。
“我……”
张凌撅起了小嘴。
“你先回房去,待父亲他有了决定,自然会告诉我们。若是你再胡闹,我就让母亲把你关起来,等开春之后送你入宫。”张溯回头冷声说道。
“啊!”张凌杏目圆瞪。
“好了好了,快回房去,让大哥安静一会儿。”张霖忙给她使眼色。
张凌懊恼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萝守在门口,见她归来忙迎过来。
“小姐,怎么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张凌叹了一口气,绞弄手中的帕子。
“啊?出什么大事了?”
张凌怔怔坐下,托住了额角。
好一会儿,幡然醒悟。
她看向小萝,“你去找母亲,就说,我觉得闷,想出去逛一逛,买些果子回来。”
“小姐,今日天寒,路上也不好走,你还要出去啊?万一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而且,这马上就要用晚膳了……”
“快去!我今天必须要出去!”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