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在意一个从受刑台离去的背影,柳众为笔直的背,在他们拥吻的那一刻变得弯曲,他甚至不敢直视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转身的那刻他也在回避自己的心,告诉自己“她幸福就好,我只是很嫉妒......很嫉妒璟而已。”
医官用天宫最好的灵药去医治璟的外伤和稳固璟的灵力,还有几名灵力高强的术士为璟修复灵力。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睁开眼时只看到从一衣冠整洁的蜷缩侧躺在自己的身旁,她的唇角还残留了一点他留下的血迹,他想起身帮从一盖上被子,还没完全起身就看到从一□□的双脚。从一:“你......你醒了。”从一坐起身,摸摸他的额头:“不烧了,应该是好多了,我叫医官来看看。”璟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去,见她不动了,伸手擦了擦她唇角的血迹:“抱歉,在受刑台吻你时我的嘴里还有血。我现在好多了,别担心。你再睡会儿,没事的。”
从一:“不好意思......白天医官诊治完你还发着烧,需要人在身旁看顾,我想着我们见面的时间不多了,我就留下来了。但是我太累了,躺在你床边休息也不太舒服,我就躺在你身侧,这样你有任何变化我也能马上察觉。”璟只是笑笑,然后用手臂挽过她的小腿放进自己的被子,用手为她暖脚。从一有点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手指抓着膝盖上的衣裙:“那什么......一直穿着鞋袜会很难受。”
璟闭眼,将头靠在从一的身侧,轻轻的说到:“没关系的,我的就是你的,这就是你家,你开心随意就好,我喜欢这样和你呆在一起。”
从一看着璟:“我的还是我的。”
两人沉默的笑着,璟:“当然了!”璟拿出从一之前退还给她的木镯,为从一重新戴上:“答应我,这次不要再摘下来了,离你越远我越怕......怕再也感觉不到你,怕你随时转身离我而去!”
从一:“这个镯子怎么多出一个吊坠,和之前的不一样。”
璟:“这个吊坠是我后面加上去的,你看我手腕上的吊坠,和你的是一对,只要用灵力或者法力催动吊坠,我们就能随时见到对方的画面,看到对方在做什么。所以答应我,这次不要再摘下来了!”璟想伸手摸摸从一的头,从一微微躲避了下。
从一:“你刚才摸我脚了,现在又想碰我。”
璟用指尖碰了下从一的鼻尖:“我还没嫌弃呢,你还嫌弃我!你还没答应我不摘手镯呢......”从一故意不说话,逗逗璟。谁知璟见她不说话,想用手碰从一的脸,吓吓从一,两人在床上打闹着,笑着,从一被璟逗的止不住的笑,这才答应璟的请求。后半夜,璟叫了侍女过来服侍从一沐浴休息,自己则去了隔壁卧房休息。
第二日午时,璟的母亲曲虞雪来房间探望从一:“从一,住的可还习惯?有需要就跟我说。”
从一:“嗯!很好。”
曲虞雪:“我叫你从一,你叫我雪娘可好?”
从一:“好!雪娘。”
曲虞雪:“你在这住两日,和我相处看看,如果你觉得我好相处,我就搬到你的府邸和你一起住,如你觉得为难,我就去你府邸附近的寝宫住,这样才好照应你。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你既叫我声娘,我就要尽到做娘的责任,没有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是可以放心孩子一个人的。我自己觉得我应该还是挺好相处的,我是那种不烦人的母亲,会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保证不会打扰你。我知道你还要主持天机部的工作,所以即使我们一起住,我也肯定不会打扰你的,你要是觉得我打扰你,你大可直接告诉我,我一定马上搬出去!”
从一听完先是震惊,但转念一想也就应下了。从一没想到璟的母亲竟然这样亲切,见到从一不问她怎么在璟的房间,和她说话时也决口不提璟,也不问她什么问题,谈吐之间对从一充满了尊重,还要从一叫她雪娘。两日后的清晨,从一正想起床梳妆打扮,去送别璟,谁知璟已经来到她的房里了,璟蹲跪在从一的床边,摸着从一的头,将从一重新放回床上:“从一,别起来了,太早了!我已经和父母道别过了,我现在就走了,你多睡会儿!有事或者想见我就用手镯唤我。”说完轻吻了下从一的额头,就离开了。璟走时点燃了房里的安神香,加上时辰太早,从一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璟走后从一就睡着了。
璟走后,从一睡到午时才起。从一主动邀请了曲虞雪去府邸一同住,其实从一在感情上对待曲虞雪还是陌生的,她想和曲虞雪一起住也是想观察她是否真的不介意她的过去,是否真心接受她和璟在一起,她也想知道曲虞雪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感受的那样好,如果是,有个像母亲般的人待在身边陪伴自己也是极好的。曲虞雪心思极其细腻,第一日来到从一府中,听从一安排好她的居所,介绍府邸的情况,她就自行和下人去打理自己的居所和从一的居所,没让从一费一点心,甚至从一出了趟门,回来就是热饭热菜可以吃。自来后,曲虞雪也不问东问西,真的很安静,安静的仿佛她不在院子里,这让从一感到异常的自在,每日从天机部回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