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说：“他就是，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简桃唯恐天下不乱地乱猜：“你现在有男朋友啊？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戚可可随手拍了简桃一下，怒道：“我没有！”
简桃笑笑：“那不就得了。该不会是他有女朋友吧？”
“我不知道，但应该也没有吧。”
简桃又问：“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戚可可一时语塞。
她想起了当时的陆澄。
陆澄比她高好多，他忽然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屈膝，双手撑在膝盖上，平视她，和她说话。
陆澄是微笑着的，很温柔的笑，看上去像一团热乎乎甜滋滋的烤过的棉花糖，他问她：“你有没有男朋友？”
接着又问：“我来当你的男朋友可不可以？”
“我跑了……”戚可可说。她当时快被陆澄吓死了，脊背发凉，头皮发麻，什么都来不及说，拔腿就跑。陆澄在她身后让她注意安全慢点跑，但她没听。
“啧啧，你个没胆子的。”简桃嫌弃道，并且还赞美了一下自己，以显示今晚戚可可向她求救的正确性，“想当年我和莫楚还是有点来电的普通朋友的时候，我就正儿八经去跟他说，我喜欢他，希望他可以当我的男朋友。这种事情总要有一个人迈出第一步的，他迈出了，你就接招呀，干嘛跑呀？”
戚可可委屈地支吾道：“我，我接不住啊……”
“你今天跟他出去是为了什么？”
戚可可答：“他带我去他朋友的一个剧组长长见识。”
简桃扭头看了戚可可一眼，略带惊喜地问：“你居然把你的导演梦都告诉他了呀？而且他还挺为你着想的嘛，带你去剧组长见识，真好。这就跟我和莫楚两个混蛋形成对比了吧？我没有这方面的资源，帮不了你，莫楚经常到外面拍摄，认识的人多，但也没有想起过要帮你。你看看陆澄多好啊，他心里想着你。”
“嗯，”戚可可点点头，说，“陆澄是对我很好，我本来是想用这件事博关心，让他心软答应来工作室帮你和莫楚拍视频的，但陆澄把那些都记住了，还帮我想办法，让我更多地接触导演的工作。”
简桃抿嘴笑着，轻轻撞撞戚可可的肩，说：“你就答应他呗，我看你挺喜欢他的。”
戚可可顿时像只竖起浑身硬刺的刺猬，激动地说：“我对他不是那种喜欢啊！我，我没想过，这些……”
简桃转而搂着戚可可，让她冷静一点，安慰道：“那你就现在想嘛，我陪你一起想，你现在觉得哪里最过不去、最影响你答应当他的女朋友？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戚可可愣愣地问：“什么感觉？”
简桃想了想，说：“大概是，一看他这个人就眼前一亮，甚至觉得他就在那里站着，什么都不做，身上也是闪闪发光的，被他狠狠地吸引住，渴望和他一直待在一起，想要了解他，想要接触他，也觉得他对你很好，并且会对你越来越好，你和他在一起很舒服也很开心。”
戚可可瞅着简桃，“你对莫楚就是这样的感情吗？”
简桃表情一僵，勉强应道：“呃，差不多吧，起初是，现在都这么多年了，被吸引的感觉会淡一些，变成了彼此熟悉的感觉，温馨又安心。”简桃很心虚，她和那个在她眼里会发光的莫楚是谈了恋爱，但又分开了，可见那些光根本做不得数。
戚可可叹了叹，低声说：“我不知道。他是陆澄，是有名的摄影师，并且人挺好的，很容易就可以说服他接下工作，我对他的印象大概是这些，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会发光。”
瞧着戚可可的鹌鹑模样，简桃有点着急了，也不知道是替谁急的，她提议道：“那你就先答应下来，以后不合适了可以分手嘛。”
戚可可不认同：“这很像是在利用他确认我的感情。”
“你们不作为情侣相处一下，怎么会知道你们合不合适作为情侣？这怎么能叫利用呢？你这人的想法好奇怪啊。”
戚可可坚称：“就是利用。”
“……”简桃放下手，坐直了些，问，“你不想听我的建议那你叫我来是干嘛的？我要怎么救你呀？”
戚可可淡定地宣布：“找你来听我说说话，我想说一下这些。”
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