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她擦着额头的虚//汗要去请大夫,她抓住他袖缘甚至在笑:“如此着急//火//燎的请什么大夫,怕人不知道沄王殿下在这江烟楼//行//好//事吗?两日不回府,沄王妃她不知作何想?”
“我是这江烟楼的常//客京都还有谁不知吗,何必以我做借口。”润玉心头泛起难言的恼怒,道:“便到了此时你还要顾这许多?江烟楼客来客往人多嘴杂,你是怕有人传什么话到熠王府么?”
皇帝的几位皇子中,沄王作为皇长子却最是随性闲散,便是连身负的职位都只是个正四品的京兆尹,其实也就挂个名,管一管京都城中//鸡//鸣//狗//盗的琐碎//案//件,余事大都是他下面的副手少尹和长史在协理,平日无事也不在京兆府待着,连每日朝会都不用去的,尽追逐些琴棋书画金石收藏之类的雅兴之事了,因由他自幼体弱多病,圣上也便不强赋要求,对他很是放任。
锦觅对润玉冷讽的言语不置可否,挣扎着起身道:“劳殿下帮我倒杯热水,我暖暖胃,自行去医馆。”
润玉对她的倔强无法,只好出门寻了可靠的仆婢陪她去医馆。
锦觅坚持不去长安街的医馆,那里太招人眼目,况且她也大概猜得到自己病因是何,那就更不能去大的医馆了,于是转了几条街到了一个民坊后头的小医馆,那坐诊的老大夫在堂上打瞌睡,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打着哈欠道:“打烊了,去别家吧。”
“去不了别家了,我家姑娘是急症。”
那小仆婢看似瘦弱,扛着锦觅却走的迅速,很是豪横的将一锭银疙瘩掷在桌上,锦觅抽搐之余抬眼打量了她几眼,心道这一路瞧着乖巧听话,可别是润玉的派的心腹,也不能够吧?
那老大夫见了银疙瘩便请锦觅坐下给她号脉,锦觅攥着那小丫头的手却在思考她的来路,即便润玉是江烟楼常客,也不能在那里养个心腹吧,去江烟楼逛的王公贵族那么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搞小动作不怕被人捅到御前?
能在江烟楼做工的,想必都豪橫吧?不过也没关系,即便是润玉派的心腹,她也不怕他能怎样。
那老大夫搭着锦觅脉搏脸色都变了,将这主仆二人各看了一眼道:“姑娘何以用如此烈性之药,若是拖过今晚再来看诊怕是要亏了身子的,剩下的也莫再服用了,扔了吧。”
交握的两只手发抖,也不知是谁在抖,锦觅瞥了两眼,觉得可能自己在发抖吧,她没想到那药如此狠辣。
“该如何治疗?施针?用药?大夫您快些吧。”
锦觅也觉得这老大夫再慢悠悠的,她就要痛死了,没成想没多久真扛不住睡了过去,也不记得睡之前喝了几碗药,又被扎了多少针,迷迷糊糊的好像被人抱来抱去的换地方。
润玉心中一片冷意,生寒的痛意漫得全身都在发颤,他怎么也没想到锦觅会如此之狠。
昨夜京都城的盛况,今日府衙内肯定有事,他天明走之前为她把什么都准备好了,甚至做一切安排都是化雨无声的,她依旧是自由的,想走就走,想留也可以舒服的住着。他太了解她,并没打算就此强硬的介入她的生活,控制她的意志,唯独抱了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等她睡醒时想必吃什么药也是效用不大的,那么,有没有一系可能,让他可以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的筹谋,可以稍稍走个捷径?
可是万万没料到她狠心决绝到这地步,宁愿冒此等凶恶的风险也不愿与他扯上半分联系。
既是如此,昨夜为何还要找他?还肯答应他荒唐的要求?
他以为她多少是对他有点心的,即便不爱,也存有那么些许愧疚心软。
可她似乎只有直白无情的利用。
哪个不长眼的,卖药卖到天字一号来了,这人,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