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成婚前夕,你都没有说过你不愿意……”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那日老师带着你上门提亲,我怎么就不在呢,后来我爹爹问我的意见,我怎么还能没听明白,”锦觅掖了掖眼角,似哭似笑道:“我也不想那么笨啊,谁叫你们文人说话总是曲里拐弯的,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赐婚的圣旨就已经下了,我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愿?抗旨是死罪啊。”
润玉愣住了,酒意使他的眼睛恍恍惚惚泛着水雾,“是了,我被假想的幸福冲昏了头,没发现你其实没那么开心。”
他不知在想什么,面上渐渐漫上来委屈之色,声音也随之低了下去,“或许你早该泼醒我的,若你及笄那日便对我说明心之所属非我,我就不会求老师帮忙了,你和他再坚持几年,以你父亲后来的地位,废后也愿意和你家结亲的,我……”
“我呢,我便自己早早请求就藩远离这是非之地,什么事也都不会发生了……”
“没有我……你和旭凤也不至于反目,你现在还能是你啊,不用躲躲藏藏,更不用扮演别人。”
一段话,哽在喉头,几经停顿,几遍才说的完整。
锦觅从没想过,他会如此软的语气说这般颓丧的话,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老师的忌日?
“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你那时候要避嫌旭凤?”
“因为喜欢他,”锦觅觉得可笑,不愿再多回忆,扯唇一笑似是自嘲,道:“年少时的感情太浓烈,他母亲不止是看不上我们五品小吏之家,更侮辱我,侮辱我爹爹,我便生他的气,年少的时候嘛,就是那么不计后果不讲道理。”
“而那天,我最为愤怒,最无助的时候,是你把我带离那让我无比厌恶的皇宫高墙内,情绪上很自然的便把你归到最好的朋友,实际上一直都是,很傻很聪明这种独特的气质在你身上展现的十分有吸引力,让我觉得是可以放心信赖的朋友,对不起……”
润玉眼神暗下去,长呼一口气颓坐在地,望着天边喃喃道:“是朋友啊,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又如何呢,难道就能管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