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杳冬捂着嘴巴支支吾吾,一副泄露天机的样子。
锦觅干笑,暗暗攥拳心道果然,润玉嫌她碍事了?她住在这里,他做什么也不方便了?
说起这个,她忽然想起润玉最近不知忙什么,她总觉得他心事重重,只是有意不参与他的生活,他想什么也不得而知。
最近他不再夜夜缠着她索取了,回来了将她圈在怀里,没多会功夫就睡着了。
锦觅不知怎的猛然意识到一件了不得的事,抱着她能这么快入睡,那不是吃饱了就是太累了。
一念及此,不由得巴掌拍上桌案,案上蜜饯罐子跟着震了一震,盖子都滑落了,她盯了一眼,拾起盖子重新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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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冬第二日顺利出府去了,无人在耳旁叽叽喳喳说这府里的事解闷,锦觅忽觉一个人待着的确无聊,她想着,即便是较这个劲,日子也不该如此过了。
“不如,先溜达一圈活动活动筋骨吧。”
锦觅向来是个行动派,很快便收拾收拾踏出去了,只是半圈也没溜达完就出了点小意外,幸好,来处理的是永奚。
永奚说润玉已经回府了,这会儿在书房,锦觅便和永奚一道去七政院。
锦觅走在前头摸了摸脸皮随口问:“今日为何回来这般早啊?”
“想来应是京兆府衙无事吧。”永奚答的规矩。
“噢。”锦觅瞧着府内的风景又轻飘飘问道,“永奚啊,方才那西则院,是新修的园子哦?我怎么记着从前没有。”
“是新修的。”永奚答的简短。
没问出个什么来,锦觅心里拧起个疙瘩,修新园子这么大个动静,都修起来了,她一丝一毫都不晓得,还有那个知还院不知道又是什么鬼东西!
走了会儿,她又换个问题问。
“永奚啊,你们沄王府的人洞察力都如此敏锐的吗?就那会儿,我没什么过分行为吧?一个粗使老嬷嬷都能看穿我?”她其实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永奚跟在她身侧摇头,道:“只是不会有细作罢了,大家各司其职,像您这样不拘一格肆意胡逛的,便很容易被看出不同,况且平日杳冬这会儿是在归岫院的。”
锦觅瞪大了眼睛,“这么大个府里……当真能保证人人没问题?”
“有问题的,那也是殿下刻意留着有用罢了。”
锦觅没来由的背脊生凉,一时却想不起这凉意从何而来,抿唇不再言语,一路沉默的来到七政院。
“胡闹!都过去快两个月的事,还瞎折腾什么!”
还没进门,锦觅就听见润玉似乎在发脾气,有物掷地摔碎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他教训人的骂声,她甚少见润玉如此严厉的发脾气骂人,也不知是谁将什么事办砸了。
永奚听到这些声音已猜到是何事了,心中险提了一口气,眼看锦觅已经跨步进门了,只得幽幽叹口气跟了进去。
“赶快把她送回去,立刻,马上!”
把谁送回去?锦觅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书桌前仍奋笔疾书的润玉,他似乎觉得语气还不够强烈,顿了笔抬头一点,“关丛!你亲自去。”
站在书房里的是沄王府的侍卫统领是关丛,锦觅认识他,从前狩猎时还一起值过勤,能派关丛亲自去,到底什么事啊?
关丛愣了一下,虽知如此极是不妥,也只能立即上前领命。
润玉写好书信装入信封交给关丛,这才注意到书房里多了人,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杳冬,我告诉你收敛点,若是还想着出府去那便把香冬换回来!”他说着从书桌后头走出来,看到杳冬撅着脸似有不对,转头看了永奚一眼,不待他解释,便挥手把所有人赶出去。
锦觅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来了,不过她也没有要刻意隐瞒,便很自然的走上前去问:“香冬是谁啊?听这个名字怪耳熟的。”
“香冬啊,”润玉手在袖中紧了紧,转身取了一块濡湿的布子回来为她擦脸上的伪装,笑着回答:“你竟不记得了?她在江烟楼可照顾了你好几日呢,看着是个机灵的丫头,我后来便把她买下了,最近派她出去办点事。”
真容还未露出,锦觅已能预料自己脸有多红了,夺了润玉手中布子快步走去里面洗掉了伪装。
冷不防的被取笑了,锦觅很是懊恼,润玉指不定在外面如何笑话她呢,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她忽然想起年初上元节夜还和润玉在这里一夜渡春风来着,她愣了愣,好像从去岁九月的冲动行事后,她和润玉就此在一条斜刺里生出来的羊肠歪道上越走越远了。
出去时,润玉正坐在书桌前饮茶,一片怡然自得的安闲,锦觅顿了脚步,润玉朝她招手笑道:“竟然害羞了吗?”
锦觅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地上摔碎的笔洗已经清扫干净,她走近,看着眼前缺了笔洗的书桌,心中忽涌起波澜来,永奚说沄王府里根本不会有在润玉掌控之外的下人,那他早就把谢韵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