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部!法医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死者的体内化验出了大量安眠药的成分。”
负责联络的警察挂断电话,朗声汇报着,望月朔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扭头又往案发现场去了。
警察可能不知道青池敦的身份,但她清楚地知道,纵使青池敦在组织里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但该有的警惕心和防身能力也是有的,那三个嫌疑人并不存在给他强灌安眠药的能力。
青池敦的安眠药要么是主动吃下去的,要么是混在了他完全不会设防的东西里被他吃下去的。
而身为一名神经内科的医生,青池敦一定对安眠药再熟悉不过。能够遮掩安眠药味道且会被他吃下去的东西,应该不多。
比如夜班人士的必备物品——咖啡。
望月朔快步走进办公室,技术组的警察们已经采集完信息撤出了这间房间,只有寥寥两名警察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你们好,我想请问一下……”望月朔走到桌前,拿起青池敦办公桌上的杯子:“你们有检测过这个杯子里残留的内容物吗?”
“噢,你说那个啊!”
其中一名警察在上次望月朔家发生的案件中有出勤,也知道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的青年正就读于警察学校,未来后续还会成为他们的后辈,当即热情洋溢地开口:“那杯子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很。”
干净?
望月朔眉头一跳,继续问道:“连死者的唾液或者指纹都没有吗?”
那名警察闻言也是一愣,扭头跟自己的同僚对视了一眼,弱弱地出声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个杯子上连死者的指纹都没有,真的有些奇怪……”
很好,这样看来,那份让青池敦任人宰割的安眠药,看起来就是下在这个杯子里。
望月朔略一沉吟便扬起脸,语气轻快地同两个还在面面相觑的警察小哥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工藤新一不明所以地跟上她的脚步,却少见地没有出声问东问西。
热水机旁边的储物架看起来还没有被调查过,上面正整整齐齐地摆着两盒条装的速溶咖啡,其中一盒没有拆封,而另外一盒则只剩下寥寥几条咖啡。望月朔朝目暮警部要了一双手套,小心地取下那盒快要被喝完的速溶咖啡,叫来技术部的一名警察,将速溶咖啡交到他的手里,嘱咐了几句话,这才回过神来观察其它部分。
“呐!望月哥哥!那个空瓶子里原来装的是不是也是咖啡啊?”
工藤新一个子不高,却不知何时整个人都爬到了流理台的上方,他也清楚自己没有手套不能随意动那些东西,只伸着小手指向储物架一旁那个并不起眼的空瓶子。
望月朔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伸手将空玻璃瓶取了出来:“里面之前装的应该是咖啡粉,看起来应该是某种进口的咖啡豆,价格应该不便宜。”
她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探着头朝护士站里招呼了一声。
“你们知道这瓶咖啡粉是谁放在这里的吗?”
白天的护士站里虽然忙碌,但人还是不少,当即便有两个小护士循声望来,待看到望月朔手上的玻璃瓶时不假思索地道:“那是青池医生带来的,他从来不喝速溶咖啡,只喝自己带来的咖啡粉。本来这瓶咖啡粉是他前两天新拿过来的,但是昨天下午不小心被一位患者不小心碰洒了,还没来得及换新的。”
哦?这还真是很巧的巧合。
“那你们还记得是哪位患者碰洒的吗?”
小护士摇了摇头:“护士站这边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怎么记得住谁都干了什么。而且这件事我们也只是后来听人说的,并没有亲眼目睹。”
原来如此。
望月朔了然地一扬眉梢,回过身又将玻璃瓶放回了储物架旁边。她想了想,忽然低下头对满头雾水的工藤新一道:“小侦探,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找事件的真相?”
“想!”
工藤新一疯狂点头。
“那走吧。”望月朔将满脸期待的工藤新一从流理台上拎下来,牵着他的手找到了之前负责去监控室查看监控的警官,请他带自己再去一趟监控室调取监控。
那名警官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将望月朔和工藤新一两个人带到了监控室。
监控室的门口也有两名警察正在守着,望月朔狐假目暮警部威将两人唬了过去,带着工藤新一进入了监控室。她点开监控,却没有看发生案件的八楼的监控,而是将其他楼层的监控一一调了出来,统一从3:00开始播放。
“望月哥哥也认为凶手是从安全通道里走的吗?”
工藤新一一脸严肃,显然也是早就想到了这条路线,只是这样来看的话医院里的每一个在三点到五点之间经过本层楼监控的人就都有嫌疑了,更难从中找出凶手。
可望月朔并没有回答工藤新一的问话,反而笑眯眯地问了他一句:“新一,你父亲困了却又不得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