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竞已经剥了她的外套,在看清她身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后,重新给她穿了回去。
他拧眉斥声:“哭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初妤第一次认识到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异。
如果他刚刚真的想做什么,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少女捂着领口不停往后退,眼含泪光。
沈竞根本不许她这样看他,长手一捞,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叹息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初妤,我没想过真的伤害你。”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占有欲太强,眼里容不得沙子,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离其他男人远一点,我保证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初妤一边抽噎,一边用拳头捶他,“是你先把我赶下车的!”
沈竞全然接受她的拳头,嘴上却道:”那你也不该上严映衡的车。”
初妤知道跟这个疯子根本讲不通道理,只能默默流泪。
他这才有点慌了,连忙去擦她的眼泪,声音放软:“好了,别哭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只是那泪水却越抹越多。
少女哭得不能自已,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以她如今的年龄和阅历,完全无法承受消化。
沈竞微微蹙眉,再度退让道:“你想去KTV那种地方也不是不可以,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去,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跟严映衡还有其他男人见面,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
少女渐渐在他怀里停止了啜泣,她抬眼看向他,认真建议:“沈竞,要不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她实在受不了他这变态的独占欲了。
沈竞铁青着脸,被她气走了。
初妤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她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很糟糕,却又对此无能为力。
父亲的死因,沈竞的独占欲,每一个都能令她难受到心痛。
诚然,她跟沈竞一起长大这几年是有几分情分在,但她隐约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平等,她觉得正常的恋爱关系不应该是这样。
而且他从来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只管单方面的发号施令。
初妤不喜欢他这样。
如果父亲的死真的有蹊跷,那她就更不可能跟他好了。
她才不愿意跟这样一个变态又霸道的男人在一起。
初妤抱着哭湿的枕头,迷迷糊糊地睡去。
*
初妤十八岁生日那天,沈竞为她操办得非常盛大。
他为她选了一件雪白的公主裙,并亲手为她带上了钻石王冠。
此时的她已经出落得漂亮不可方物,盛装打扮后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沈竞在所有宾客的瞩目中,弯腰轻轻吻上初妤的手背,和她一起跳了一支舞。
璀璨的灯光下,初妤对上他英俊的眉眼,那双形状锋利的眼眸此刻盛满柔光,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短短一瞬间,她似乎忘记了他那些疯狂的举动,沉溺于他的绅士与温柔中。
在这场汇聚C城上层阶级的盛大宴会中,他用这支舞彻底宣告了对她的所有权。
初妤听到有不少人在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她心底莫名一刺,忽然从这场奢华的美梦中抽醒,短短几十秒接连踩了他好几次。
沈竞仍面带微笑,显然在时刻注意她的情绪,“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初妤摇了摇头,在音乐结束后第一时间躲去了洗手间。
冰冷的水流让她稍稍沉静下来。
她不能这样……对沈竞动心。
沈竞对她做过的那些事,还有父亲的事……她怎么能轻易沉溺于他所营造的假象。
走出洗手间时,初妤听到长廊那边有人在说话。
还没等她靠近,那人就发现了她,随后主动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是严映衡的继母,严茘。
严茘明显对她也还有印象,笑着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
“阿姨!”
初妤及时叫住她,她看着严茘,眸中不自觉带着一丝希冀:“我想问您一件事情,可以吗?”
严茘站住,惊讶地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初妤的嗓音有些微颤:“……您对初裕安还有印象吗?”
严茘想了一会儿:“沈江那个司机?”
初妤点了点头。
严茘看着她,唇边忽然绽开一抹微笑:“你想知道什么?”
初妤毕竟才满十八岁,根本没看出对方神情的细微变化下潜藏的深意。
少女捏着裙子,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想知道,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严茘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不甚清晰的灯光下,她靠近初妤走了两步,亲昵地为她整理了一下王冠,轻声说:“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