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2 / 3)

一僵,连“明日见”都忘记跟颜路说了,直到二当家不见踪影,张良才心事重重往听竹轩走去。

夜晚,桑海某处山中小屋。

一只手摁住案己上的小白鸟,不知轻重地摸着它。仿佛意识到眼前的女子过于危险,小白鸟动都不敢动。

“它倒是不容易,被打下来又放飞好几次。你还不奖励奖励它。”

“你离开它就是最大的奖励了。”白衣男子抱臂倚在墙边:“不要因为卫庄大人不带你就四处撒气,小心脸上长皱纹。”

“哼”了一声,赤练的手离开小白鸟。重获新生一般,小白鸟飞速逃到男子身边,吱吱地哀怨叫着。

制止了墙角对小白鸟分外眼红的赤练王蛇,赤练肆意说道:“手法倒是不错,要不是懂些鸟语怕都发现不了。”话语间越过白凤打开紧闭的窗户,月光洒了进来,瞬间照亮二人的脸庞: “北面的没发现过,西面南面打得倒是勤快。”

小白鸟顺着窗户立马飞出,几息之内便毫无踪影。

“西南两面首饰铺,布庄,绸缎庄,酒肆,客舍多得是,任务量有点大啊。”

“张良不是还推了一把?再说陈尧那方的人若是有意总不会就递一次话。”

“也是,抓住了小圣贤庄的也不愁城内的了。”

二者的交谈声逐渐淡去,明亮的月光随着时间照向案几,上面有一小小布条,画了一个类似百越的符号,写了“奇丝”二字。

张良默默拎着食盒回到听竹轩。

屋内,绮凌正在努力练习毛笔字。毕竟她的底子还在,适应了几天竹简的宽度与偏圆字体的书写模式后,她已经可以做到笔走龙蛇了。

张良走近一看,果不其然,满卷都是“绮凌”二字。

上次练字后,她虽然没说什么,之后几天10卷空竹简就被填满了她的名字。字迹也从最开始经常出框方方正正变得圆滑顺畅有模有样。

之前张良本想提醒绮凌书简可是珍贵之物,若是练字应在沙堆之上。但看她每日都干得热火朝天,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好借此避免她整日待在屋内无事可做。

只是看着她每日都无忧无虑,自己却老是被百般误会,张良虽然面上没表露出来什么,内心却因肄习以及之前的种种被搞得十分郁闷。待绮凌练完字发现张良,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习惯于她没有问题的时候总是他开启话题,绮凌等了半天,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决定还是先吃晚饭吧。

伸手去拿张良手上的食盒。一下,两下,食盒竟然没被拽走。

绮凌愣住,抬眼望向张良。张良对上绮凌不解的双眸,忽然笑叹:“明明是你,你说拿什么来补偿。”

绮凌被无头无尾的话搞得云里雾里,但可以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确实心情不好。最明显的一点是他们两个现在大眼瞪小眼,所以绮凌无辜地问他:“你在说什么?凌看你不在只好自娱自乐。”

张良最终“唉”了一声,将食盒放在案己上,跪坐下来准备吃晚饭:“算了,总会有机会的。”

绮凌被激起了好奇心,抓到张良衣袖就要开口。毕竟看他的样子准是遇到什么囧事,要是问出来能给无聊的自己解解闷。

张良与绮凌对了一眼,毫无波澜甚至带了点好自为之的意思。

绮凌全身一抖,缩回到自己的座位,乖乖吃饭。

她有种预感,这时候还是不要惹他,否则自己不会好过的。

这是二人最寂静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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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同样的话题在汉初也发生过,不过早已物是人非。

不同于现在,那时是深秋,绮凌披着貂皮大衣与尚着单衣的张良一起去赏枫叶。

片片落叶随风盘旋飘舞,绮凌随手抓过一片,放在手腕上比划着什么:“听说你佩戴琼脂一类香囊的事情又传开了,太医还争先恐后给你开药。”

张良挑眉静等绮凌下文。

她又找了一片手掌宽的枫叶,拉起张良系在腰间的香囊,兰香正从中溢出。她用枫叶包裹起来,用叶茎缠好打个结:“还瞎传凌才适合母仪天下,告诫什么小心辟疆尚且年幼就成了寡妇。”说完嗤笑一声:“还记着多年前的小圣贤庄吗?这次轮到我问了“想要些什么补偿?””

张良由着她对自己拉拉扯扯,只是手臂放在绮凌身后防止她跌倒:“你早就给过良了。”

绮凌愕然,手搭在张良额头:“凌怎么不记得补偿过你?”

张良眉眼弯弯,一只手握住绮凌放在额头上的手慢慢带下去,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发,将顽皮的落叶摘下:“那你想怎么补偿良。”

绮凌抿嘴,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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