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死不掉。”
许晚就继续倒手里的药,到把两瓶药都倒完,伤口渐渐地总算止住血,许晚总算长长地舒了口气,瘫坐在床边,开始微喘。
赵云望她忍俊不禁,“受伤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要艰辛的样子。”
许晚没好气地回答:“我还不是怕一个不慎让你的伤势更严重了。你也是真的厉害,皮肉都破开成这样了,还一声不吭,就不疼吗?”
如果是许晚,肯定已经嚎啕大哭。
赵云似笑非笑,“这点伤口才哪到哪,于战场上来说,能活下来的伤都是小伤。”
说着,他垂眸瞥了自己腹上的伤口一眼,紧接着又道:“还要劳烦你,替我将身上破烂的衣服脱去,然后以布带绑好伤口,再帮我拿一身干净的中衣来。”
许晚摆摆手,表示做这些都不算什么。
她直接不扭捏地去脱赵云的衣服,赵云没想到她会真这么不扭捏,反倒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赵云没有再与许晚对视,许晚专心地脱下赵云的衣服。见赵云完全露出上半身,看着呆了呆。赵云的身形挺拔颀长,穿着衣服看上去是不算太魁梧的,但没想到脱了衣服,竟肩颈与胸腹皆是肌肉。
肌肉不是夸张的那种,而是略微鼓起,以许晚观之刚刚好的样子。
许晚在脱他衣服的过程中,指尖有触碰到他的肌肤,虽算不上肤如凝脂,但也颇为顺滑。不过这些都是简单的皮肉之态罢了。
凌驾于皮肉之上,还有一些狰狞的伤疤。大多不算太大,也已经痊愈变作粉白色,但是随伤口的形状、颜色细微的差别,可见伤口当初的纵深程度。有即使已经好了,依旧略微突起的皮肉。
许晚望之触目惊心。
若说她起先不懂赵云的房里为何会有那么多伤药,赵云为何说在战场上能活下来的都是小伤,那么看到这些真切的伤疤后,许晚有一点理解了。
这些伤疤都曾如现在他腹上的伤口一般,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每一个处理起来,都会是满一盆的血水,和无尽的疼痛。一个足以令许晚嚎啕,无数个则是令许晚丧胆。
许晚目色深沉地看着他。
赵云感受不到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只指了指腹上的伤口,提醒她该给自己缠布带了。许晚就叹了口气,乖乖地去给他缠。
不得不说,赵云的腰还是细的。
许晚有偷偷地用双臂衡量一下,感觉抱起来应该很是舒适。她面上的深沉又变作窃喜地笑。
赵云觉得她的表情实在变化得太快。
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又道:“袁本初的人死了,必然还会派出更多的人来查。很快他就会知道我受伤,而后在全城搜捕身上有刀剑伤的人。你若是不想被我牵连,就把嘴捂严实了。否则,袁本初抓到我,也绝不会饶了你。”
许晚听着,正在给他系布带上的结,听他这样说,稍稍地用了一点点力,等看赵云有些痛苦,她方才心情愉悦一些,好笑地说道:“赵四夫长,你既受了伤会来找我,就证明你还是信任我的,或者说目前的情形下只能信我。干嘛还总是一副对我提防的模样。”
“赵四夫长,不,赵子龙将军,不如,我再向你表个态吧。如果在局势上,刘皇叔和袁公必须选一个,即便我是袁府的侍女,我也一定会选刘皇叔。”
因为刘备能活到最后,成为三足鼎立中的一方。可到了那个时候,袁绍早就死了。
许晚只是袁府的侍女,又不是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