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不用等了,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继而,正身又要走,走着走着突然又转身回来,再次望了黄月英和许晚一人一眼,好奇地道,“你们是刘备的侍妾吗?”
许晚和黄月英同时摇头。
“那是侍女?”那侍女又问。
黄月英笑着解释:“谋士。”许晚抿了抿唇,还没想好怎么说。毕竟她既不是侍妾、侍女,也算不得谋士、臣属。
哪知她不说话,侍女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更道:“你叫什么?我们之前在柴桑见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你也是刘备的谋士吗,所以当初你在柴桑一路尾随我和兄长是在替刘备打探消息?”
许晚莫可奈何地一直点头,“是。小女名唤许晚,确实是刘皇叔麾下的人。但不算正式有编属的臣子。”
侍女闻言,明白地摇头晃脑,随后,又在说道:“没关系,我们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和时间,彼此认识。”
“哦,对了,忘记同你们介绍,我姓孙,名尚香,乃是已故吴主孙坚的第三女,孙策与孙权的妹妹,亦是你们此番出使东吴,要迎回的未来刘皇叔夫人。”侍女欣然地道。
许晚和黄月英哭笑不得,嘴上虽然说着:“见过孙郡主。”心里想得却是,“早就知晓了,孙郡主。您那扮侍女的演技,其实不怎么样。”
从孙府离开,刘备与孙尚香的婚约,也就算是有惊无险地确定下来。
黄月英开始帮忙筹备二人的婚仪。
赵云多去做一些吩咐左右外出采办的事情。许晚陪着黄月英,看黄月英对婚仪的诸多事项颇为清楚,十分钦佩。
要知道这成亲不仅是成亲这一件事,在成亲之前还有三书六礼,而六礼的每一项都要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光是不停地交换名帖,纳彩、问名、纳吉、纳征,就足以让许晚头昏脑胀。
许晚漫不经心地翻着历法,挑选上面的良辰吉日,兴趣缺缺地与黄月英说道:“等我与子龙成婚,就绕过这些繁杂的步骤,直接拜堂成亲。”
黄月英不以为然地规劝她,“这些礼数繁琐是繁琐了些,但既是终身大事,麻烦也就麻烦这么一次。你若是不想麻烦,也不让子龙麻烦,怎么看得出子龙他对待娶你重不重视、诚不诚心?”
“我以为,你和子龙三书六礼一样都不能少。”黄月英坚定地道。
许晚好笑,“那你呢,当初与孔明成亲也是如此这般?”
黄月英点点头道:“差不多。不过孔明的父母、叔父已经不在世,很多礼数便删繁就简。但是除了基本的礼仪外,我还想过一些刁难他的方法。比如我不想坐马车,也不想坐其他人力、畜力的车辇,让他另想办法。他就做了类似机关牛马一样的车驾来迎亲,还挺有趣。”
许晚目瞪口呆,心道,敢情这木流牛马的前身还是你们夫妻恩爱的一环?
许晚摇头直笑,忽而想起什么又小声道:“听说你们古代女子成婚前都会被教着去看一些如何行夫妻之礼的小画书,可是真的?”
“什么叫‘你们古代女子’?”黄月英不解地看许晚,但是没深究,只波澜不惊地道,“是啊,所谓发乎情,进乎体。这夫妻之礼也是一门极深奥的学问。”
许晚笑不可遏,“什么‘发乎情,进乎体’,黄阿硕,你学孔孟的时候是这么学的?”
黄月英跟着也笑,“反正这里也只有我们,又没有别人。”
“那你们是严令不许在成婚之前与男子有肌肤之亲的吗?”许晚好奇地又问。
黄月英想了想,回答:“正常的礼教,定然是不准的。但是礼教是最高的德行。这世上没那么多德行高尚的人。其实乡野间也有不少成婚之前就已经行过夫妻之礼的。那些公主们不是还养过面首。我们虽然没有那样的权势、身份,但成婚时其实不太考虑女子是否完璧。除非有心之人特地要拿此做文章。”
“就像你侍奉过的那位甄姬甄夫人,嫁给曹丕时,不已经是二嫁之女,而曹丕才第一次娶妻?”黄月英说得一本正经。
许晚欣然道:“那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