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吕布灰头土脸的带领着被杀退的残兵逃亡东缗,路途之中与陈宫和张辽汇合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之地。
在吕布声嘶力竭的咆哮之下,陈宫的默然无语和张辽的羞愧,无疑证明了与陈业一战的惨败。
“又是这个陈业!又是他!”
“五天之内连陷我三座城池!如今乘氏县李氏尽数归于他曹操手中,貂蝉又落入他手,我不甘心啊!”
吕布被杀得颜面尽失,纵然知道陈业一行人急行军人困马乏,但陈业与许褚如同疯魔一般和自己战作一团,那凶煞的气势让吕布都不由得为之骇然。
“奉先,如今的兖州已经对我军没有任何好处,继续徒留此处只会拖累我军。”
陈宫抽动着眼角,纵然心中极为不甘,但仍然做出了如今最为精准的判断。
“军师,咱们不过败了几阵,丢了几座城池而已,难道这样就要继续逃亡吗?”
吕布此刻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而一旁的张辽纵然神情有些颓然,但仍是一脸不可思议。
在张辽眼中,这几阵无非是他陈业动作实在太快,麾下士卒连修整的时间都不给,拿下一座城池再取下一座,打的吕布全军阵脚大乱。
幸亏陈宫早有预料,提前布置了援军阻隔陈业,但在杀红了眼的陷阵营与陈业麾下的悍将刀下,纵然吕布为天下武人之首,也只得吞下失败的苦果。
“这可不是几座城池的失利,如今镇守定陶的薛兰、据守巨野的李封均已被杀,我军河内富庶之地尽失,已然没了和曹操继续争霸的希望。”
“且张邈与我军丧失联系已有近乎半年,突然听闻我军大败,此人态度仍是模棱两可啊……”
陈宫也万万没有想到曹操做事竟然如此狠辣,断绝了两军联系不说,而且还进行了消息封锁。
这段时日曹军将战线拉至双方尚且游刃有余,陈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与曹操争雄。
“陈宫,我们下一步该如何,难道继续逃亡不成?”
“这北方袁绍对我极为忌惮,如今除了徐州,便只得去南下与袁术争一争了。”
吕布虽然并不聪明,但最起码还能分析出胜负。
袁绍对自己怨恨颇深,如今的情况似乎只有投奔袁术最为明智。
这袁术和袁绍虽为同门,但袁术一向看不起庶出的袁绍,但天下人却纷纷推崇袁绍,二人的间隙早已埋下。
“我觉得不然,这袁术虽实力不减,但其目光相比其兄却远远不如……”
不过陈宫的看法,却让吕布都有些诧异。
“那公台的意思是……”
吕布迟疑之间,陈宫这才缓缓开口道。
“以我所见,如今袁术已经起兵和徐州牧刘备争夺徐州,徐州乃富庶之地,落于刘备手中着实是有些可惜。”
“将军若是愿意入主徐州,那我们不妨将这已然无用的兖州放弃,将目光转向徐州!”
“如今刘备在徐州处于弱势,若是将军愿意以援军之名驰援刘备,那刘备定然将将军奉若上宾,到了那时这徐州我军便可反客为主!”
陈宫说出的一番设想,让原本黯然的吕布眼中也不禁为之一亮。
这徐州上临河北下据淮南,无论南上北下均是好去处!
“好!张辽,通报全军,布下疑兵,我们两日后前往彭城,看看那刘备会不会容我!”
……
“嘶……这面板再高,果然还是有极限啊。”
“李存孝恐怕也没试过五日之内下三城的战绩,而且阵阵身先士卒亲身杀伐吧?”
整整昏睡了两日的陈业终于是逐渐转醒,不过纵然苏醒之后,臂膀和大腿仍然是酸疼不已。
这般痛楚之下,陈业也只得老老实实的卧床静养,而不知是不是曹操下过严令,自己苏醒之后,除了与自己相熟之人,再无一人前来探望过。
“星渊啊,今日情况如何?”
正在陈业努力的调整自己四肢之时,门外一声淡笑传来,正是一身蓝衣的郭嘉前来探望。
“咳咳,原来是奉孝啊,恕我身体不适,不能起身了。”
陈业咳嗽了两声,这才虚弱的笑了一声。
而一旁的蔡琰立马将陈业的身体抬了起来让其靠着床边,好让其舒服一些。
“不碍事,倒是你这五日下三城的战绩把我们忙的那可谓是焦头烂额,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的城池,主公为不枉费你的心血,挑选将领守卫都挑了许久呢。”
郭嘉苦笑着坐在陈业的床边,拿起自己腰间的酒壶抿了一口。
看着郭嘉仍然是这般不拘一格,陈业都不知该作何表情。
“吕布逃了吧?”
陈业试探性的一问,郭嘉闻言身形也不禁顿了一顿,迟疑了许久这才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