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异动,此事着实是令人担忧啊……”
虽然曹操经历丧子之痛,但是如今的兖州,换句话而言可谓是性命存亡之时,曹操也只能尽快的从如此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
“主公,这校士府的确是打探情报一把好手,但这袁术意图,在下觉得仍然需要商榷。”
郭嘉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是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不过他从心理里而言,对袁术如今的举动反而是持乐观态度。
“奉孝,你的意思是这袁术的动向并不是冲着咱们而来?”
一旁的荀彧领会了郭嘉的意思之后,下意识的便问道。
“不错,如今的袁术远在寿春,若他需要集结重兵的话,最起码也要半个月。”
“淮南距离许都,起码五百余里,而主公在这路途之中又布满了在各地设防的将领,就算节节抗击之下,最起码这场战斗也要持续近乎半年之久。”
“这袁术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作战,其后勤供给定然艰难,长期作战绝对是吃力不讨好,这明眼人自然都能看得出来。”
“他袁术若是真的因为与主公不和,就打算如此远征,那么此人不是傻子,便是白痴!”
随着郭嘉的这波分析,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支持。
不管对何处作战,其粮草供给都是重中之重,而如此旷日持久的战争,无论对任何势力而言都是绝对吃力不讨好的。
就算他袁术家底殷实,他也决然支撑不起如此之大的消耗!
“那么这袁术的动机就属实有些意思了,不求征战,却要如此之多的盟友……”
一旁的程昱也面露思索之色,而在旁记录的钟繇则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诸公,既然他袁公路并非想要动兵,那会不会是想在人望或者政治之上谋求更大的地位?”
钟繇的一番话,让陈业下意识的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一件事。
这孙坚当初在讨董之时,将传国玉玺妄图想要带回江东,结果途经荆州时被刘表射杀。
孙坚一死,他麾下的将领纷纷做鸟兽散,大部分都投奔了在江东更具名望的袁术麾下。
打听到孙坚私藏了玉玺之后,袁术便拘禁了孙坚的家小胁迫他们交出玉玺,而至此之后,这传国玉玺便落到了袁术的手上。
“据我所知,玉玺此刻应该是在袁术的手上,而若是他真的要拿玉玺做些事情的话,拉拢如此之多的帮手就说得过去了……”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陈业的一番话,彻底是点醒了曹操,但是曹操经过考虑之后却大笑着连连摇头。
“决然不可能,这如今天下纷乱之时,所有的诸侯都是为了争取更多的土地和财富彼此争斗,他袁术要真的以为自己拿了玉玺就是奉迎天命,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我当初挟天子,正是为了求得个名正言顺,他袁术拿了玉玺若真有不臣之心,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众矢之的?”
也难怪曹操大笑,纵然汉室日渐衰微,但天下人心仍然向汉,就算有人窃得了传国玉玺,想要擅自越权称帝,那也定然会落得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下场。
到时候不光人人喊打,天下名士更是对如此行为不齿,到那时候,他袁术已和逆贼无异!
“主公,星渊,咱们这般漫无目的的揣测终归解决不了问题,只需看他袁术是不是个蠢夫即可。”
“若他真有胆敢僭越之心,那岂不是有无数人替主公解决了您的一桩心头大患?”
郭嘉此刻倒显得极为开怀,毕竟在这群人眼中,这天下诸侯谁先篡了汉,那必定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若是篡汉真的对自己这般有利,那最先篡汉的定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曹操,毕竟如今的汉室天子正被曹操捏在手里肆意把玩!
……
“玉玺哟……我苦苦等候了这般之久,终于是有称帝的根本了!”
看着自己面前通体纯白的荆山玉,袁术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贪婪之色。
自打袁术拿到玉玺以来,心心念念的便是坐上那平常他只能仰视的位置。
“杨弘,登基事宜置办的如何了?”
这段时间袁术用大笔的财物和粮草笼络周边的诸侯,毕竟袁术可不希望自己登基之后,自己周遭的诸侯纷纷率兵攻打自己,所以率先便想将他们稳住。
至于远方的其他人,他们仍然在为了一些地盘而互相争抢,就算自己称帝之后,这淮南远离他们近乎千里,就算他们有心想要征讨自己,那也绝对是鞭长莫及。
“启禀主公,登基事宜已置办的七七八八,诏书也已拟成,就是……”
杨弘说着话之时,忽然想到了如今寿春的反应,声音便逐渐低了不少。
“嗯?继续说?”
袁术对杨弘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不喜,纵然对手中玉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