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家的侄子,都是干活一把好手,都不是耍滑头的人,留着肖北安在那看上一两眼就行。
而苏明兰趁着早上太阳不算毒辣,就去将院子里的野蛮生长的杂草给铲了,等晒干了烧成草灰,到时埋到菜地底下当肥料种菜。
锄地铲草,苏明兰未穿书之前还是青少年时代做过的,她拿起锄头有种既亲切又陌生的感觉。
太长时间没有干过这活,苏明兰以为自己会手生或者手掌被锄头杆磨得通红起茧子,可喜的是并没有。
她猜这估计原主这具身子经常干这些农活的缘故。
院子的地面积不大,且长时间没有耕种过只长着杂草的关系,地面泥土松软,苏明兰吭哧吭哧干了一个多小时就将整个后院的杂草铲光。
看着那一片被自己铲趴下的杂草院子,苏明兰擦了额头的汗,这活时不时干下,出个瀑布汗,还真的全身通泰。
肖北安来到院子,见她已经忙完,将水壶递给她道:“荷香饭店的人来过,说猪脚和莲藕已经备好了,见店里装修乌烟瘴气的,就没拿到店里来,让做的时候到荷香饭店拿就可以。”
苏明兰点头:“我洗干净手脚拿着那些食材就回林家村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不过相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李家不仅李向军一个向往部队,有军人情结,就连李胜利和儿子你向金也一样,每天看着穿着军装的肖北安都目露崇拜和欣赏。
也因为这一层关系,店面的装修李胜利他们做的是细工和慢活,根本就存在偷工减料的问题。如果一不小心留了那些瑕疵,刚好被肖北安发现了的话,他们几个二话不说就马上去补救。
所以说,肖北安一个人在这里能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放心得很!
肖北安有点不太乐意自己一个人在镇上。他对李胜利他们的装修手艺很满意,可想到在装修过程中,他们有些地方拿不定主意需要问过的主家,的确需要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他无可奈何地点了头。
临近中午的太阳灿烂而耀眼,给大地万物都染上了一成金光,肖北安看着那个肩挑着篮子,脚步轻盈,头也不回地往荷香饭店方向走去的罩着金色光圈的身影,莫名想起她扯证当天说的话,目光略沉。
苏明兰满门心思都在接下来要的卤菜上,她要卤明天寿席所需要的猪脚和藕片的同时,也打算自己卤些吃食来尝尝。
经过荷香饭店时,苏明兰放下挑水扁担和篮子,并没有入内,而是转身往镇上市场肉档那片区走去。
俗语所说的‘早不买猪肉,晚不买豆腐。’可这话在西槟镇并没有得到当地人的信服。
南岳省人吃东西讲究原汁原味,西槟镇也不例外。
故而,西槟镇人每天都会早早地上街买菜,生怕去得迟那些新鲜的菜都被人给买走了。
至于那些菜新鲜与否,当地人自有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辨认。
如果哪家猪肉档卖隔夜肉,哪家卖菜的卖隔夜菜,总能被识货之人辨认出来。
至于那些不会辨认的人也不要紧,反正这时候大家左邻右里,街头到街尾都是认识的,也都差不多同一时间上街买菜的,路上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公认会买菜的人,敢于开口问就是:“大哥,你今天在哪个档口买了肉和菜啊?”
被问的人就会一五一十的回答,健谈的甚至连他买了什么肉打算做个什么菜都会告诉你,比如镇上被认为最‘识食之人’陈伯就会答:“我在肥佬档口买了个猪腰,肥佬档今日猪腰新鲜,在珍姐挡买了扎葱,她家的葱今天青绿,中午来个葱炒猪腰刚刚好。”
在这种民风民情下,在西槟镇那种卖隔夜肉隔夜菜的档口生意很难做得下去,口碑不好的话一传十十传百,住在镇街甚至周围附近的村落的人都不会再去帮衬那些档口了。
而西槟镇的各类档主也会摸索出一套符合当地民情经营之道,比如大家做生意都不求满只求合适,比如卖肉档主预计明天能卖100斤猪肉的话,他就只拿95斤,怕卖不完砸在自己手里,也好早早卖完收了档口安心回家休息。
西槟镇的卖肉菜档口大多都是在上午就收摊了,下午各摊位基本都空了。
以上这些都是昨天她向荷香饭店负责采办的周大良打听时,周大良告诉她的。
是以,当天十一点左右,苏明兰走进菜市场的时候,卖得好的肉档所剩下的肉类已经不多,档主趁着没什么客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将肉卖完打道回府了。
而这些归家心切的档主在看到有客户经过时,总是热情的揽客:“靓女,买猪肉啊,剩下不多了,便宜点卖给你,卖完好收档。”
苏明兰也只是笑笑示意了下,先去转了一圈。
肉档老板们被苏明兰的笑闪瞎眼,很多人都笃定这是一个生客,以前都没来这边帮衬过。只因这靓丽的模样哪怕她不在他们肉档买肉,只是在他们的档口边上经过他们都不可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