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灰蒙蒙之时,应晚星就听到窗外滴答滴答的声音,她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实在睡不着便起身了。
她取下木施上的单薄衣衫,换上好打算推门出去,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书琴和画棋。
只见她俩一人端着铜盆,一人端着早膳。
“小姐,今日天气转凉,要加件衣裳,免得进宫的路上着凉了,这是对圣上的大不敬。”
书琴将手中的铜盆搁置在木桌上,说完取出盆里的毛巾,拧得半干正要为应晚星擦脸之时,被她抬手阻拦了。
“这是干嘛?”
书琴低头一笑,“小姐,该晨洗啦。”
应晚星接过毛巾,自己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随后便扔进铜盆里。
她转过头又看见一个无嘴开口的水壶,一头雾水。
画棋只当是前段时间应晚星生了一场大病,导致现在很多事情迷迷糊糊的。
她将手中的水盂端到她面前,“小姐,这是水盂,里面装的是茶水,用来净口的。”
应晚星点点头,端起水盂咕噜几口,吐了出来,就算是漱口了吧。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早膳,顿时觉得古人也没多幸福,也是稀饭小菜,顶多增添了一些点心,现代的早饭那才是五花八门,馋得让人不禁流下口水。
“萧赢…”她端起粥喝了一口,发现不对,改了口:“宁王他没用早膳吗?”
画棋将桌上的糕点挪到她面前,“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未曾听到膳堂那边说王爷用过膳。”
“今日不是要进宫面圣吗,新婚第一天他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应晚星一时之间觉得烦闷,又只有自己亲信在面前,直接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因为她还在苦恼如何让他吃下解药。
她本想趁着这次面圣,替自己铺好后面的路,结果萧赢人影都没看见。
书琴连忙关上门,一脸担忧说道:“小姐下次可不能再这样议论王爷了,他是你的夫君,这要是被一些小人听见,免不了落下把柄…这王府我们也要小心谨慎些才能生存。”
应晚星一脸深思的盯着书琴,顿时觉得她才是该拿女主剧本的人,聪明机灵,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姐为何这样看着我,是奴婢说错什么话了吗?”
应晚星突然大笑,拉着书琴的手,微眯着眼睛:“自然不是,有你们两个在我身边,我觉得很安心。”
画棋是个没脑子的笨蛋小孩,一听到夸赞,掩饰着自己的得意,可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我们本就是小姐的丫鬟,自然是以小姐为主。”
窗外依旧下着大雨,雨滴落在地下泛起阵阵涟漪,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应晚星一脸警惕:“什么人?”
“属下是王爷的护卫烈风。”
门外传来低沉浑厚的嗓音,应晚星在心里思索着,好像是有些耳熟。
她突然想起是昨晚的窗户男,她便示意画棋去开了门。
“烈护卫不必下跪,有何事?”应晚星镇定回应。
烈风起身,并未进屋:“王爷此刻已在府门等候,王妃要是一切准备就绪,便可一起进宫面圣了。”
应晚星点头微笑:“辛苦你传达王爷,一刻钟后我便出门。”
烈风弯腰拱手:“王妃言重了。”说完便飞走了。
剩下三人:“……”
画棋看着烈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感叹,“烈护卫可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小姐,该梳妆了。”
应晚星听了书琴的话,乖巧的坐在梳妆台前。
画棋指尖停留在她的发梢,盯着铜镜里的应晚星,感叹道:“小姐生得真好看。”
“就你嘴甜。”
铜镜中人儿微笑抿唇,妆似娇柳,玉梳滑过她柔顺的长发,书琴顺势将她长发挽起,应晚星选了只淡紫色步摇,和身上淡紫色的绫罗裙褥搭配得恰到好处。
她看着镜中的美人儿,心里也不禁感叹:应晚星确实好看。
她自带清冷气质,肤如凝脂,眉如柳,嫣然一笑梨涡动人,腰间处还特意别了一个香囊,罗裙飘曳,美人留香。
“对了书琴,王府可有药房?”
“小姐,王府都有自己专门的药堂,你这都不记得了?”
应晚星故意拿起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刚才突然又想起来了,可能是因为之前风寒导致的,现在脑子还在恢复,还在恢复。”
书琴听到她的解释,倒也没有多疑,只是心里觉得要更加照顾好小姐,不让她再感染上风寒了。
府门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比先前的阵雨小了些,兴许是快入秋了,秋雨绵绵,天气也温润起来。
萧赢和烈风此刻站在府门前的马车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