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拿着两个馒头,偷偷的塞给他一个“叔叔,你吃吧!”
拿着馒头的那双手上,是满满的伤痕,我不忍心,掰开馒头,又递了过去半个。
来往的人时不时的向他们的碗里投些硬币,又匆匆离开。碗里的钱还不到一半,今天晚上可能又会没饭吃,我在心里细细打算着。
赶在放饭前回去,二叔在公共电话亭站了许久,上面贴了很多的广告。我能识的字很少,二叔经常教我念、写。现在也能背出好几首诗来。
“你以后一定要读书,这样才能有本事,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二叔突然对我说,眼睛里有些湿润。
人生啊,真的是一步也不容得歇气的慢慢长征。
我不懂,什么样的日子才叫做苦日子呢?
自记事开始,每天就如同现在这般生活着,有吃的东西,有睡的地方,我只要觉得不挨饿就是好日子了。
“我忘了,你连好日子都没过过,哪还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哦?”男人叹息声频频。
二叔时常与我说起他妻子还在家的日子。那时候,他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因为没有资格证,所以只接待一些他能医治好的小病症的患者,碰上谁家老人小孩大病前来,他通通拒之门外:“我怕啊!要是把谁给医死了,我可赔不起呢!”
二叔说那时候不算有钱,但是生活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可自从二叔发生意外变成残疾,便没有什么病人来了,媳妇儿总是跟他抱怨家里没米了,盐没了,自那之后媳妇儿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后来带着赔偿金跟人跑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照进来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有些看不清,可是感觉有人向我们走近。
“这里还有人,还是个孩子!”我听见来人冲着外面大声喊道。
然后,又冲进来几个人,把二叔抬走了。
我被抱出仓库,被人小心的放在一辆白色的车上。
车里可真干净啊,也没有臭味。
不知为何,我的泪水慢慢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怕二叔的忽然离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会在乎我的人,我也怕没了二叔的照佛那张‘寻人启事’再次把我带回那个‘家’!
我定定的站在哪里,不吵,不闹,不叫,不哭,我不知站了多少分钟,只是看见那个警察也陪我站了多少分钟。我看见他们早早点的外卖在微波炉里热了不知多少次。
不知又过了几分钟,我忽然说话:“我饿了”! 那个警察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把微波炉里刚热好的饭菜放在桌子面前。
“过来吃”!
“我……脚麻了”!
他走过来,抱起我,抱到了一个七八十岁老人才经常做的靠椅上,脱下我那双沾满泥巴和污水的鞋子,轻轻的揉了揉我的脚。“还麻吗”?
“嗯”!
“我叫沈麓白,你叫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孤儿怨的那个名字:“林皖”!说完之后我又继续吃起手中的饭。 沈麓白的身影离我渐行渐远,往办公室的地方去了。
好久之后,虽然办公室离我吃饭的地方很远,但我还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几句话。
拍桌子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什么,你要收她,你莫不是疯了……她只不过是……”!
“好了,我只是来通知你,不是来申请你,我的觉定无法改变”!
“哎!好吧,随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给了一会儿,沈麓白夺门而出,走到我面前,啊皖,从此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愿意”。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只有不回那个地方,在哪里我都愿意,怎么样我都愿意。
“好,那从些以后你就叫我二叔”。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叫出来一句“二叔”!但他也没答应。 来到沈麓白家我才知道,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穷困潦倒的,而沈麓白他就就很有钱。他觉对是富二代。
自次上次被沈麓白逼迫叫他二叔之后我再也没有叫过他,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沈麓白,心里是,嘴边也是。
虽然我时时叫他沈麓白,他不但不生气,还答应的挺欢。
我就是喜欢叫他沈麓白,沈麓白,沈麓白。
好景不长,才过了两三个月,沈麓白被他母亲叫回去继承家产。原因是他的父亲好景不长了。沈麓白离开的时候离开的很绝然。
不久,我再次回到了孤儿院。
又有人来领养我了!
听说这次来领养我的是北京的一对顾氏夫妻。丈夫妻子都是大学的教授。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叫顾惘。
在年幼时就才智出人,一家三口实在美满。但或许是天妒英才,顾惘查出了患有肌萎缩侧索硬化。那是一种很罕见的绝症,意味着那个人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会逐渐变得无力、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