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3)

公主府外盯着的护卫,一直守在外头,并未见有人进出。

时辰渐长,他们久不见晚凝出来。

只得派了人进公主府问上一问,公主府的人说,晚凝陪着长公主用膳,吃醉了酒,现下已经在公主府睡下了。

一番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也没露出什么异样,可负责护卫晚凝的暗卫还是察觉了不对。

眼见着公主府重又阖上府门,那暗卫忙拉过身旁一人,厉声吩咐道:“快!即刻让人通知世子,让殿下来公主府一趟。”

暗卫领命赶忙往宫里那边赶去传信儿。

可深宫内苑,卫临淮手下那些赶去宫里传信的人,根本进不去,只能守在宫外,焦急等着卫临淮出宫。

此时,皇城内宫宴上,太子刚刚接到东宫管事传来的消息。

人送到了。

他闻声嘴角勾起笑意,摆手让管事太监退下。

端起酒盏,看向对面的卫临淮:“听闻卫世子上回自南海返京,带回国公府一个女子,眼下就养在自己院中,我那小妹可是不远千里跟着你去了西北,眼瞅着就要完婚,你却弄了个通房在府中碍眼,岂不是打皇室公主脸面。”

今日元宵宫宴,席上重臣不少,卫临淮的座次却是臣子中最靠前的。

卫国公借旧伤复发的由头,不曾出席宫宴,卫临淮坐在原定的卫国公的位子上,同太子,分坐在皇帝两侧。

这位置也昭示着卫国公府满门荣华,已至人臣之极。

太子无端借晚凝挑起话头,卫临淮低眸饮尽手中酒水,不曾应话。

席上的皇帝也听到了太子这番话,打量了瞬卫临淮后,笑言:“太子这话糊涂,哪个男子没有三五个养在身边取乐的女人,你那东宫里不知进了多少人了,淮儿素来清心寡欲,难得有中意的,养着就养着罢,待常乐入府之时,处理了就是,怎会损常乐脸面。”

卫临淮低敛眼眸,无声握紧了手中杯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片刻后,尽数藏下眼底神色,脸上挂着风流笑意,同上首的皇帝道:“臣少时不沾女色并非倾心寡欲,而是被父亲管教的严,实则骨子里是个风流性子,喜女色爱美人,怕是做不到同父亲那般只守着母亲一人,恐误了公主终身。”

他虽未直言,话里意思却已经很是明白。

不想娶公主。

皇帝神色一凝,搁下酒杯,沉脸看着卫临淮。

尚公主,并非绝对不能纳妾,先帝朝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嫁了朝中文臣,那文臣房中就纳了数个通房侍妾。

只是,若是娶的是皇帝膝下得宠的女儿,驸马总会顾忌些,遣散家中侍妾,独守着公主一人也是应当。

卫国公娶了先帝最宠爱的女儿,让皇帝消了对他这个前朝旧臣的猜忌,自然也做到了后宅只有公主一人。

就算是自卫临淮十四岁时公主便带着卫临淮这个儿子回了京城,同卫国公常年分居长安西北,国公爷身边至今也未有妾侍通房伺候。

有卫国公在前,卫临淮娶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常乐,自然也当比照卫国公昔日所为。

常乐是出了名的嚣张,绝不可能容忍卫临淮纳妾,眼下没进门,就已经处处针对卫临淮房中人,若是进了门,晚凝的下场自是不必多说。

卫临淮绝不可能娶常乐进门。

皇帝视线在卫临淮身上来回打量,末了和缓脸色道:“今日卫国公不在,你这话,朕可不能当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能戏说的,婚事真有变动,让你父亲来同朕说。用膳吧。”

一番话,说的看似和缓,其实句句敲打。

卫临淮无声握紧了袖中掌心,没再言语。

对面的太子笑容更甚,遥遥敬了皇帝一杯酒,同皇帝道:“父皇,今日有人送了儿臣一件儿臣一直想要的礼,眼下已经送到东宫了,这酒也喝过了,儿臣先回去收了礼可好?”

皇帝最钟爱这个原配发妻所生的儿子,闻言摆手就让他退下。

太子拱手告退,行至卫临淮跟前时,又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嘲弄又挑衅,卫临淮淡扫了眼后,便低敛眸色,未作反应。

太子一出宫宴就往东宫赶去,边走边同身边跟着的檀奚道:“那姑娘若真是生得如画中模样,我可真要谢谢我的好姑姑。”

檀奚无声低首,不曾应话。

他见过那张脸无数次,从她的十五岁,到二十七岁。

在十二年光景里,看着她从少女烂漫走到死寂沉沉。

自然无比清楚,今年十五岁的她,就生得这般模样。

太子的轿辇去往东宫,檀奚候在马车外,垂首同他告假。

一年多前檀奚离了长安一段日子,太子一直以为他是那段时日在外头养了相好,后来接到了长安来,今日恰逢上元节,便以为他是同那相好有约,允了他今日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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