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可欣嚣张跋扈的底气,来自蒋从林言传身教的傲慢、蒋旭无条件无底线的纵容。
被蒋可欣校园暴力的那个班花的父母闹到了法院,是蒋家拿钱摆平的;那个男生转学是扛不住蒋家以势逼人、还有那个女生家里的公司,也是蒋家利用不公正的手段搞垮的。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蒋可欣如今的性子,都是在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里变成这样的,以前没有教导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等性格彻底定型了、她犯下了难以弥补的错,连累了家里,才后知后觉想去挽救已经晚了。
蒋从林也必须为了他们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付出代价。
宋游的针对只是一个开胃菜,傅白棠想要报仇从来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有仇她都是亲自报的。
蒋从林看着傅白棠坚定而锐利的视线,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皱了皱眉:“小傅,你还是个学生,你确定要和蒋家闹得那么僵吗?”
他看向旁边的实验室,暗示:“你现在读的这个专业,以后想要往上升一升,少不了要上下打点,我认识实验室的负责人,你想成为实验室的正式研究员,也是我一句话的事。”
傅白棠:……
她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蒋从林。
蒋从林以为她是什么初出校园懵懂无知的少女吗?也不仔细看看她身后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省长来了,也不可能一句话就决定实验室人员的去留。
蒋从林觉得傅白棠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多想。
见傅白棠不为所动,蒋从林只以为傅白棠对事业并不上心,女孩子嘛,都是重感情的,他开始绕过蒋可欣不谈,对傅白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妈在家里做了一桌子菜,你今天要不要回家吃顿饭?就当是叔叔给你陪不是了。”
“你妈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如今好不容易享福,蒋家却出了这些事……”
若是以前的傅白棠,或许会因为冯静敏而有些动摇和心软,但如今的傅白棠和冯静敏可没有什么母女情分。
“回去就不用了,我已经和冯女士断绝母女关系,我知道在法律上我还存在着赡养义务,你可以回去转告她,等她满六十岁之后,我会每年给她一笔赡养费的。”
蒋从林错愕地看着她,他看见了傅白棠眼底坚韧没有一丝动摇的神色。
事情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感情和利诱都走不通,蒋从林不得不换个方向给傅白棠分析利弊:“现在宋先生现在喜欢你,但没了蒋家的支持,你和宋总又能多长久?”
“你还年轻,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宋总喜欢你这张脸,等以后你年纪大了,身后又没有娘家的势力撑腰,怎么能压得住外面的莺莺燕燕、坐稳宋总夫人的位置?”
“若是有蒋家撑腰,宋游他定是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傅白棠奇怪地看着他:“你蒋家破产也是宋游一句话的事,你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蒋从林仿佛受到了羞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傅白棠:“得了吧,都五十多岁了还整天少年少年的,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吧?”
她低头,看着被蒋从林压着跪在地上的蒋可欣,“我只接受诚心的道歉,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你只是因为势不如人才道歉的,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好了,我还要工作,二位请回吧。”
傅白棠说完,就绕过他们进了实验室,蒋从林想要追上去,但被保安拦住了:“这里是国家重点实验室,无关人员禁止入内。”
蒋从林这才注意到,实验室的大门旁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A大生物医学工程国家实验室。
蒋从林忽然明白过来傅白棠刚才看他的眼神,他的脸想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蒋可欣畏惧地看了眼蒋从林:“爸……”
蒋从林转身,抬手又扇了他一巴掌,表情狰狞:“爸什么爸!公司都被你连累了,你还有脸喊爸!”
“从今天起,你给我好好在家里反省,不准出门一步!”
蒋可欣捂着脸,不明白以前宠爱她的父亲为什么变了一种态度,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
没有得到傅白棠的原谅,蒋从林神色阴郁地去了公司,又得知了几个较大的合作商要和他们解除合作的消息。
两天之内,如今蒋家上层的合作商纷纷与蒋氏割席,仓库里积压了一堆材料,却找不到合作商出手,资金不能回流,蒋氏面临了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不过受死的骆驼比马大,蒋家靠着中下游的合作商,也勉强吊着一口气。
真正压垮蒋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公司的崛起。
傅白棠用专利入股了蒋家的竞争对手,和蒋家打起了擂台,蒋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而她改造了那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