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鱼(1 / 2)

“我狐族乃陆兽,离海而居,天性惧水。”

岁偃的话语犹回荡在耳,他初登船的反应也历历在目,做不得假,佑宁不理解他在这件事情上撒谎的目的何在。

“可是他骗我有什么意义呢?”她喃喃自问。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桂玉书故意重复她的话。

佑宁突然回神自己的思维被带跑了,板起脸道:“人各有能,有不能。别的狐狸不怕水,独他一个怕水也不足为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能让他醒过来?”

“小丫头挺机灵,”桂玉书颇为可惜地撇撇嘴,“他这个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只能说试一试,起不起作用不敢保证,你要试吗?”

佑宁有些犹豫,但目光落到岁偃苍白的脸上,还是咬了咬牙,道:“试!”

桂玉书盘腿坐下,道:“把人扶起来。”

佑宁将岁偃扶坐起来,又在桂玉书指挥下将其摆成盘腿打坐的模样。他浑身都软绵绵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这般坐起来还得要佑宁在一旁揽着他的肩膀以作支撑。

等摆好姿势以后,桂玉书双手翻飞,复杂又令人眼花缭乱的手诀一闪而过,他食指拇指并拢,点在岁偃得膻中穴之上,后者身上立刻升起一股热气,有淡淡的青烟从他身体内散出来。

“唔。”岁偃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佑宁立刻紧张地看着他。

桂玉书再度变换手势,双手点在他两侧太阳穴上。

这回岁偃的身体彻底滚烫起来,他喉间的低吟变为压抑的闷哼。

突然,“砰”地一声响,一股可以遮蔽人视线的白烟平地而起,佑宁只觉得臂弯间一空——

岁偃不见了!

她连忙呼唤桂玉书,“桂前辈——”

刚喊了个名字,腿上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腿上。

“别着急,我将他体内沾染的水汽都引了出来,他消耗过大,变回了原形而已。”桂玉书已经站起身来,正垂眸掸自己的衣摆。

白烟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快。

佑宁低头一看,自己的腿上赫然躺着一只黑色的小狐狸。

它的毛发有些凌乱,歪七扭八地,眼睛似睁非睁,正小声地哼唧,看着分外惹人怜爱。

不知是不是错觉,佑宁总觉得它的毛色较宝月楼时要淡上几分,好似沾水褪色了一般。

佑宁伸手将它的毛发一一理顺,而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它站起来,朝着桂玉书鞠躬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若有幸能逃出鱼口,佑宁必报答您的这份恩情。”

桂玉书道:“这狐狸是峪山的,即便你不求我,看在我与单丘的交情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小狐狸浅浅地挣扎了几下,便在佑宁的怀中陷入熟睡,不一会还响起小小的鼾声。

确定它只是睡过去,无其他不妥,佑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它的头,道:“先前忘了问,桂前辈修为高深,身手不凡,为何也会被困在这鱼口之中?”

桂玉书未答,背对着她,行至肉墙边上,抬手掐算一阵,然后从袖间变出一把玉做的匕首,在肉墙上刻下一横,方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会我再告诉你,现在有一件更要紧的事需要你做。”

他的表情很是凝重,佑宁正色道:“您请说。”

“龟息术会吗?”

佑宁摇头,随后想起一事,又道:“但是我有这个,不知能否帮上忙?”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火光中发出莹莹绿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瞬间弥漫在整个鱼口,让人精神一振。这块玉佩还是当初在贞元观,夜谈文宗住所时岁偃给她的,有静心宁神的功效,佑宁想应该与龟息术有关联。

“峪山凉玉?”桂玉书眉头微展,“这可是个好东西,据说只有峪山王族才有,看来你怀里这小东西来头不小啊。”

岁偃当初赠送此玉时,轻描淡写,根本看不出它原来大有来头。

佑宁问:“有用吗?”

桂玉书摇摇头,“有用,但不够……算了,我现在传你龟息术,你务必要在一刻钟之内学会,不然我算白救你俩了。至于这块峪山凉玉,你给这狐狸带上吧,多少能遮蔽一下它的气息。”

佑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突然凝重起来的气氛能看懂,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龟息术分四步,即潜心、潜息、真定、出定。潜心即调心,盘膝跌坐,上体正直,双手握子午扣,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意守脐部,心念不移。”

“第二步,潜息即为龟息。振鼻,深吸八分气,气入腹中,心念下移,宁心静气,住息。气息上浮,可出一,复再吸,存于胸。闭放一次为一息,一息长于一息,至后,一息无破。”

“第三步真定,纳降气息,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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