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1 / 2)

对,草场内没有人说过,是牧远风放走了阿勒吉,举报的人只是说在城内见到了他们两个。

牧晏不卑不亢的对上了葛天阴毒的目光,牧晏的话显然没有随了葛天的意,而且对葛天的权威进行了挑战。

牧远风听了自己会被鞭笞紧张不已,他从小到大只是挨过板子,看看身边奄奄一息的阿勒吉他喉头动了动。

他想从父亲脸上看到除了大义灭亲之外的情绪,可是失败了,牧晏从来在他面前不苟言笑,就连对自己母亲也是不亲近,牧远风就从来就没看懂过他。

葛天捏紧了手上的鞭子,牧晏一切都在掌握的样子真是碍眼,他就知道这人压根就不会老实的任人摆布,扫视一眼其他观罚的人,一部分低着头生怕引火烧身,另一部分眼神里面就像是住着一只虎,那是一只想扑上来杀死他的虎。

四周一片寂静,牧远风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葛天没有气晕了头,相反他看了看台上台下的父子两个,狡黠一笑,他倒是要看看对待自己的儿子究竟能有多泰然。

“既然量刑,你又是牧远风的父亲,养不教父之过,父亲教育儿子天经地义,你来亲自执鞭。”

牧远风听了这种结果稍微宽了宽心,父子本一体父亲执鞭好过葛天这种小人,他看着牧晏推开徐采薇搀扶的手,独自上前从葛天的手中接过了鞭子,暗暗的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算是逃过了一劫。

忽然,刑台上被绑着的一人嘶声喝骂:“葛天!你不得好死!”

一声又一声就像是要撕开葛天的虚伪。

葛天阴沉下了脸色,挥了挥手,“何来的野狗喧吠,割了舌头堵上他的嘴。”

那人还是止不住的骂,骂的过瘾骂的畅快,直到两个士兵拿着小刀上前,四周比之前更加的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回到了牧晏的身上。

牧晏虽有腿疾但是步伐稳健的走上台,没有半点儿犹豫甩开鞭子,抡圆了手臂便结结实实的抽打在牧远风的身上。

前面的几鞭有衣服护着,牧远风咬咬牙也能坚持,但是衣服打烂之后,远远和牧远风想的不一样,真疼,疼的冷汗直冒,疼的连哭声都发不出来,牧晏说是量刑但完全是往死里打,牧远风本来就是扛不住打的,很快脑袋里面昏昏沉沉。

迷糊间他听到徐采薇的声音,她被台下的人拦着,声音悲戚的哭泣求饶:“不要打了,再打他就只能还命了。”

牧远风从来没见过徐采薇哭过,作为夷狄女子她生活艰难,但是总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没想到此时为了他而伤心。

“母亲……”

牧远风的声音如同蚊蝇,落入牧晏的耳中,他的手只是稍微停顿一下,随后鞭子还是挥在了牧远风身上,一下一下直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些微小的动作都收入葛天的眼底,牧晏的挣扎他非常的满意,他就是想看他牧晏有什么资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牧晏没有说话,一个校场只留下抽打皮肉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听的葛天觉得疲倦于是开口道:“牧晏你且弄着,觉得什么时候好了你就走了就成,说起来你也够狠的再怎么说是那可是你儿子。”

说完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校场。

这一顿鞭子,牧远风彻底的没了半条命,有气进没气出的,疼的当然不止是牧远风一个人,等牧晏停下手中的鞭子,脱力的往后晃了晃勉强稳住,鞭子脱手掉到了地上。

阿勒吉早就缓过来了,他这个始作俑者和毫无技巧的牧远风不一样,他对牧远风的遭遇心痛,但是看着牧晏痛苦也是幸灾乐祸,牧远风脖子上的绳子,从来都是牵在这个南诏父亲的手中的,所以牧远风才会畏手畏脚。

阿勒吉讥讽道:“你和那个葛天一样的虚伪。”

牧晏猛地朝阿勒吉看过去,嘴巴嚅嗫了几下眼眶瞬间红了,整个人的精气神就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台下的人上前将牧晏搀扶着走下来。

有人还想解开牧远风的绳子,却被士兵拦了下来说道:“司马有命,此人悬挂三日以做警示。”

所有人搀扶着一度伤心过度晕过去的徐采薇,安慰着苍老几分一瘸一拐的牧晏,离开了校场,人群散去,独留下一排受罚的人。

夜半人静,士兵疲惫闭目而眠,有一个黑影趁着夜色躲过巡逻的人跑到了阿勒吉身边,原本闭眼休憩的阿勒吉瞬间睁开了眼睛。

那人警惕的观察着周围,小声调侃道:“这台上就你活蹦乱跳的。”

阿勒吉白了一眼那人道:“我卖命这是为了谁,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快给我喝口水,不然我都快渴死了。”

那人从腰间取下水囊,然后喂给了阿勒吉,阿勒吉急急地喝了很多口差点呛的咳嗽,很快强压了下去生怕惊扰到他人。

那人见状赶忙收回了水囊东张西望,然后怒瞪了阿勒吉一眼:“我交代的事情怎么样了。”

阿勒吉盯着他的腰间道:“再给我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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