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都护真的是着急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你看这扣子都没系上。”
说罢宋昭阳走到了沈都护的正面,伸手将肩膀边上的扣子给系上了。
沈都护第一次感受到压迫感,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他觉得大事不妙,葛天可能真的被抓住了。
他努力稳住心神。“宋使今晚这么辛苦,这案子今晚我来替你……”
宋昭阳拱手朝皇城作揖,道:“我有圣上亲笔,所有事宜由我全权负责,旁人没有我的许可不得打听接触,怎么,沈都护想看看手谕?”
沈都护吞了口口水,葛天不是搜过他的房间了吗?怎么会有圣上的亲笔,沈都护这才察觉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娃娃,真当她是一个纸老虎。
他立马打哈哈说道:“不必了,宋使你忙我便不打扰你了,我也去处理一下自己的公务。”
说完便是真的往都护府的厅堂走去,宋昭阳便是目送着这个老狐狸走远。
刘斌也将刚刚的一幕全部看下,对宋昭阳说道:“大人,我看这沈都护怕是睡不着了。”
宋昭阳伸了个懒腰道:“何止他一个睡不着,这下怕是连天都都有人要睡不着了。”
刘斌道:“你叫我四处传的‘有人在旧账目中夹着举报信。’这个谣言是真的好用。”
宋昭阳往大牢的方向走去,道:“这才是前戏,好戏还在后面呢,我叫你往家中传的书信有没有传出去。”
刘斌道:“早就办妥了,今夜就要提审吗?”
“从今天晚上就开始,毕竟不是咋们的地盘免得夜长梦多。”宋昭阳急切的想得到口供。“外面的这些人都靠的住吧。”
刘斌无比的自信:“这都是从其他地方临时调配过来的人,轻装进城瞒过了沈都护,有他们守着就是连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宋昭阳还是不太放心,“此时你还是要多费心,沈都护那边的动向你现在要时刻紧盯着,如果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及时汇报。”
刘斌道:“是,我现在就去安排。”
宋昭阳坐在凳子上,看着被挂在刑架上还在昏迷的葛天,牧远风那小子下手说不带私怨她都不信,她挥了挥手,执刑人便是一瓢水泼了过去。
这大狱中的水实在是寒凉,葛天突然惊醒,晃着脑袋神智似乎还不怎么的清醒,或许是还没有搞明白状况,直到目光聚焦在了宋昭阳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
宋昭阳冷笑了一声:“葛司马怕不是贵人多忘事,刚刚在仓库的事情怕不是已经失忆了?”
葛天的记忆终于回笼,他想起来了,他本来是打算杀人放火去的,没想到这是宋昭阳设下的计策,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宋昭阳看葛天已经清醒了,但是也没想过现在就能从他的嘴里面掏出点东西,于是让人直接开始刑讯。
一个牢房里面很快就传出了葛天的哀嚎声,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子居然问都不问就开始打。
宋昭阳没有叫停,那人便是一直就那么鞭笞下去,这刑讯的人是非常的专业了,每一鞭子都打不到同一个位置,只要是打下去皮开肉绽。
“我觉得葛司马应该是比较抗打的,要不这盐水也用上吧。”宋昭阳指着已经浸在盐水中的鞭子。
葛天他以前常常鞭打奴隶,自然是知道那是何种的滋味,他想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少,现在落到宋昭阳的手中,他便明白哪一方都不会绕过自己了,衡量一番自己还是要保全自己的姑父的。
那浸盐水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原本绽开的血肉有了反应,他觉得伤口火辣辣的,每一处的伤口都在颤抖挣扎,他的牙口都要咬碎了,突然特别想昏过去或者死了,这样就不用这么的痛苦了。
宋昭阳也是早就有预料,便让人将葛天的嘴堵上了免得咬到舌头,可这样葛天连求饶的几乎都没有了,想昏过去那受罚的便是执刑的人了,专业的人操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现在只能是生不如死。
须臾,从大牢的小窗都能看到晨曦微微露出来,宋昭阳这才挥挥手,让人将葛天口中的东西取了下来。
此时的葛天头已经抬不起了,眼神中的光已经是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