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听清楚了,葛天的嘴型一只说的是:“与我无关,救救我,夷狄人在骗你!”
葛天不想死,这现场唯一能求救的,只能是牧远风这个他曾经折辱过的人,其他人恨他只想撕了他,恨不得立马扒骨抽筋饮血食肉,唯一能救他的最讲道理的也只有牧远风。
牧远风看着那个一直不停动的口型,脑袋中有点眩晕,他头疼,什么叫夷狄人在骗自己?牧远风想问清楚。
牧远风晃了晃脑袋想要保持清醒,但是似乎自己也无能为力。
他的耳边这事传来的是阿勒吉低沉的声音:“杀了他就能够报仇。”
牧远风此时不相信阿勒吉,他脑子里面混乱不已,两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涌打架。
“杀了葛天!他是罪魁祸首!”
“不,是阿勒吉干的!”
牧远风掐着葛天衣领的手松开了,终究是抵不住沉沉的眼皮,也没有得到真相就翻到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牧远风的骤然翻倒把猫儿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在牧远风鼻子处试探了一下,“还活着。”
阿勒吉气的说不出话了,只是捡起牧远风身侧的刀,二话不说直接将那葛天捅死了,“浪费了半天时间什么也没弄好,真是便宜这怂货了,抓紧处理了吧。”
几人连忙将葛天的拖了下去,这一下葛天不光是死透了,估计在一群愤怒的官奴手中也是留不下一个全尸。
阿勒吉问道:“酒是谁准备的,我让你们下药你们到底是怎么控制计量的。”
其中一个人有点心虚的站了出来,“我就是将那一包药全倒在了酒里了,那么大的一坛酒我想着没什么事,谁知道药效这么快。”
阿勒吉也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一包药都给倒进去了,“那份量就是几匹马你也给我撂倒喽,那个计量他喝下去能不能活,你把人给我药死了,我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
阿勒吉气急败坏举起了巴掌,吓得那人缩着脖子等着挨打,阿勒吉终将是没有打下去,他本是想利用葛天和牧晏的死,让牧远风站在他这边的,这事情怎么也没有顺着他想的走。
猫儿问道:“现在怎么办。”
阿勒吉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没办法心甘情愿,先带走了等人醒来了再说其他的事情,说道:“还能怎么办,强行带走吧,留在这里等着那些南诏人把他杀了吗?”
猫儿非常的高兴,他高兴的是能和牧远风能一起走,于是赶忙带着人找马车去了。
烧杀抢掠持续了一天,北境城在这一天成为了俘虏官奴们狂欢的场地,北境活着的人几乎是被屠戮殆尽,到阿勒吉他们要走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寂寥无声。
阿勒吉骑着他们培育伺候的马匹,毫无留念的看了一眼这座让他们吃尽苦头的城,甩动着缰绳走到哈桑的身边。
哈桑就是阿勒吉他们挨打的晚上,偷偷潜到阿勒吉身边的人,也是他联系阿勒吉谋反的。
此时哈桑已经完成了任务打算带着这里所有的人往关外走去。
“从这里出发,外面还有三座城才能到关外,凭咋们这些人冲出去吗?”阿勒吉还是有点担忧。
哈桑不屑的看了一眼阿勒吉,“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绝对的实力,这里的士兵可不及巴图部族的脚指头,你就放心的走吧,都答应你了自然带你们走。”
自从和哈桑建立了联盟,阿勒吉就像是被唤醒了血脉,他就想当一个有血性的男儿,不要被旁人踩在脚下。
哈桑骑着马穿过所有人往队伍的最前面走去,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队伍中还有一辆板车,这让哈桑停下了步伐,面色不悦的往车上看去。
在一旁一直守着的猫儿见来的人面色不善,上前挡住了哈桑的视线。
哈桑早就看清楚上面拉的人,这人他也是认识的,那天校场的晚上他被阿勒吉威胁着,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喂水又喂酒的,他长这么大就没伺候过人,怎么不影响深刻。
“你怎么带个尸体,这样的肯定会影响咋们前进的速度的,扔了吧。”哈桑不满的说道。
阿勒吉道:“喂,人还活着呢,我觉得现在的你还动不了他,明天醒来了他自己就能骑马了。”
阿勒吉这么说话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哈桑想扔掉累赘那也要看看这里的人答不答应。
哈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那板车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他们都警惕充满敌意的看着哈桑,要是哈桑真的做出伤害车上人的动作,定然是会全部扑上去和哈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