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风又被关了回去,几天牢房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拥挤的几乎各个是前胸贴着别人的后背,凡是又夷狄血统的不管是商人还是贱民全部都给关了起来,也不见有人来提审。
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面,牧远风彻夜彻夜的睁着眼睛,他稍微闭上眼睛就想起浑身是血的父亲,他睡不着想了很多事,他开始一件一件开始理思路,思来想去阿勒吉是北境这边的始作俑者,但是哈桑才是整件事情的引子,但是哈桑又是为了什么呢?北境究竟有什么吸引他的呢,牧远风有点想不通。
按照自己当时说的内外勾结这等大事,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有人过来问他一句,就连那个姓裴的校尉也不见人影。
牢房的窗户微微透进来一点光,两个最能说的就开始动起嘴了。
“这是要将我们关到死啊。”贱骨头每天嘴也没闲着天天‘预测’着未来。
“你也想得太美了,这牢房里面那么多的人,天天让咋们吃白饭?”回应贱骨头的还是没有名字的死对头。“不过咋们也一把老骨头了,这样养着也不错。”
“我琢磨着这外面指不定有出事了,现在也管不上咋们定是大事。”贱骨头摇头晃脑的说着没影的事。
无名氏道:“还能有什么事,这北境城叛乱也结束了,人也死的差不多了空城一个,给个房子让我住我也不住,晚上冤魂太多了我怕拉我去作伴。”
贱骨头嘲笑一声,“听着好像谁稀罕你似的。”
两人说话间,又有一个人进来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竖着进来的,这次的人倒是和以往不同是被抬进来的。
血糊拉碴。
大家心中都是压着石头,毕竟官家不知道对他们有个什么评判,连死期都不知道这才是最恐慌的。
所以这人进来的时候就备受瞩目,那血渗透衣襟顺着手滴到了地上,所有的人眼睛齐刷刷的关注着,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伤口。
牧远风也是多瞧了几眼,结果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人,他顶着别人的嫌恶到了最门边上。
“猫儿?”
面颊虽然脏兮兮的掩盖了容貌,但是牧远风还是辨认出来了,他就是当时打算在东边破庙藏匿的猫儿。
猫儿被抬进来后直接扔到了贱骨头的牢房,其他人看见一个出气多进气少的人几乎是避的远远的,牧远风与猫儿隔得远远的,几乎是已经看不见猫儿的情况了。
贱骨头看牧远风焦急的神色,说道:“小子,这血人你认识啊?”
牧远风双手恨不得把这牢房拆了,头低着栅栏往那边瞧,想要看出个好赖来。
贱骨头看了半天才说道:“别看了,人都快死了。”
无名氏道:“哈,死了挺好早点解脱。”
“你懂什么啊,你几岁他几岁有的比吗?”听这话牧远风一下子失了风度失了智般气急败坏道。
猫儿过了今年的生日才十三岁,他的母亲当时生猫儿就希望他能活的久一点,叫猫儿不光是因为他刚出生声音小,还有传闻猫有九条命,福薄命贱的人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朗。
西北草场的官奴中就他年龄最小,别人干什么都不会带着他,管他的又嫌他光吃饭干不了活,牧远风经常帮忙干活自然是注意到了,便是招手让给他过来搭把手,牧晏没有阻止牧远风这种越界的行为,有了人的稍微照顾,猫儿在母亲死后才能活的稍微舒服了些,就这么一来二去和牧远风熟了。
无名氏显然是被牧远风的呵斥吓了一跳,然后嘟嘟囔囔的几句不说话了。
同猫儿一个牢房的没有人想沾染,认为要是和将死之人有牵扯比较晦气,牧远风想叫狱卒给自己调一个牢房,大喊大叫之下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来。
贱骨头看了半天忍无可忍,“别叫了,外面基本上就没有人,我这耳朵可好了能听的见外面的脚步声。”
牧远风这才关注到这个喜欢说话的老人,极尽恳求的语气说道:“老人家可不可以帮我看看他人怎么样了。”
贱骨头真是个闲不住的老头,他听了牧远风的话还是挪了过去,远远的看了一眼,摇摇头说道,“不太行啊,不太行啊。”
牧远风紧张的盯着贱骨头,“你仔细看看,可不可以救救他。”
贱骨头有点苦恼的说道:“不是我不救,是伤的太重了,在这样血都要流干了。”
贱骨头一眼就看出了这孩子身上不是简单的伤口,看着是刀伤每一刀都很深,这个那些刀痕看着都要命,这可不是的刑讯手段。
牧远风向四周问道:“谁身上带火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地方有人能把东西带进来才怪。
贱骨头道:“你要火干什么?”
牧远风道:“这里干草多的是烧点草木灰能止血。”
贱骨头称赞道:“这确实暂时是个好主意,那就钻木取火吧。”
牧远风在自己的牢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