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氏看到狱卒过来很快低下了脑袋装鹌鹑。
人群被狱卒赶到大街上。
街上死气沉沉的，即使有零星的几个人都是低着头匆匆赶路，现在的北境城倒是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
很多人这辈子也没几次入城的经历，也是好奇的四处打量，倒是他们这行人增加了不少的人气，牧远风想这监狱中的人便是比这城中活着的人多。
狱卒们倒是没有将他们赶到杀头的菜市口，而是赶着他们往城门口走去，所有的人就像是羊一样任由着驱赶，没有枷锁也是一样的乖，人都有了奴性。
在出城前他们路过了繁花鉴，曾经名扬西北的烟柳之地，繁花鉴的辉煌已然是付之一炬，主楼已经烧的剩下一些横梁，也不知道这场大火是死了多少人。
繁花鉴的王妈妈指挥着活的人，收拾这这一堆倒塌的灰烬，看样子打算熬过这阵子就想重整旗鼓，祸害遗千年尽然没有被烧死。
牧远风远远的在人群中看到了方月，她无往日的风采灰头土脸，穿着粗衣被人差遣着，看着方月没受到一丝伤他也松了一口气，人活着比什么多重要。
只不过方月的眼神还是瞟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活想要追过来，只不过繁花鉴的王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方月的头发，指鼻子瞪眼睛的骂道：“小蹄子，不好好的干活就想着往外面跑，等过了这阵子就给你标价伺候人。”
牧远风听闻不由的往前面迈出了一步，只不过狱卒的鞭子便落了下来。
贱骨头一把拽回了牧远风，道：“我的小爷，这都是什么时间了，眼睛还放在人家姑娘身上。”
牧远风没说什么终将是收回视线，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人，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给别人的承诺就像是烟一样轻，被风一吹就没有踪迹。
狱卒将他们聚集在了城门□□给了守城的士兵，两人说了几句话狱卒就离开了，士兵走到他们的面前说道：“今天给你们一个立功的机会。”
无名氏眯着眼睛只用他们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多好的机会能让给咋们，听着就是催命来的。”
牧远风看着士兵眼中杀气腾腾，城门外若有若无的血气大概是知道他们来干嘛了。
士兵扫视过来无名氏闭了嘴。
士兵说道：“城门外你们必须打扫的干净。”
说完还贴心的扔过来几个锄头。
门一开，众人齐齐变色。
谁能见到堆叠的尸体做到面色如常的，嫩是没有人先迈出去一步。
士兵等的不耐烦了，他们怕那堆叠的尸体倒下来影响关门，便拿着鞭子开始抽他们，让他们全部踏着这些人的尸体走了出去。
无名氏边走还边哎呦哎呦的叫着，仿佛踩在了自己的身上，还不免有很多疑问道：“我的娘，这昨天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牧远风倒是和贱骨头沉默着相互搀扶着走上“尸山”。
他抬头看了看城门上，在他的这个仰视的角度刚好是看不到上面的什么情况，但是猜也是能猜出来，大概上面都弓箭手准备着呢，只要下面的他们有什么异动就会立马发动。
贱骨头他看什么都是比较通透，看着无从下手的众人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人家干活吧。”
牧远风是其中唯数不多的年轻人，牧远风实在是受不了那浓重的血腥味，撕了一块衣服弄了一个方巾遮住了口鼻，有些人有样学样也是给自己弄了个。
他们一行人分成了两拨人，一波在稍远的位置前去挖坑，另一部分从外围开始挖尸体，争取把门口给清理出来。
牧远风原本想去刨坑的，但被贱骨头拉着一起搬尸体，贱骨头还笑着说道：“这尸体是两个人搬容易一些。”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开始和贱骨头将尸体一副一副的挪开，外围的大多是死于箭伤的，看中箭的方向对准的是城外，牧远风看还有一些士兵的尸体，这么惨烈也是想不到到底谁是敌人。
贱骨头搬动孩子的身体的时候，还感叹道：“真是惨，这帮子孙子太没有人性了，这么小的娃娃也杀。”
可是惨的还在后面，越到尸山中间的时候越是不忍直视，牧远风也是干着干着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被压到下面的很多是被活活压死的，死的时候眼睛挣的老大瞪着大门的位置，还有的张的老大到死拼命呼吸的，大约是门也是关的十分的仓促，有几个被硬生生挤断了脖子，门上也是留下血掌印和指甲痕迹。
很多都是被活活压死，这些人死的时候是多么的惊惧和无助，光是闭上眼睛都难以想象。
贱骨头倒是面如常色，静静的看着牧远风呕完了继续，反复几次实在是没忍住说道：“别折磨自己了我还是跟着其他人干吧，你就在旁边休息一下。”
可贱骨头回头的时候，每一个都和牧远风一个样子，甚至没几个如牧远风的，贱骨头还只能等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