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家奴突然的造反,现在整个南诏上上下下反外敌情绪高涨,边境安稳没有战事还不到三年,突然整出这样一出,毕竟殃及三城百姓,城中人几乎被那些野性未泯之人屠戮殆尽,连一向主和的文官现在跳着脚嚷嚷着血债血偿,此时将牧远风带回去似乎不太妥。
“嘴上嚷嚷的谁都会,放心暂时打不起来。”
宋昭阳倒是看透时局并不怎么担心,毕竟天时地利人和并不完备,一旦兵马大动粮草财库也得跟上,才修养三年再举国之力投入无把握的战事,似乎不怎么明智,再者北境反叛说明内外勾结已成势力,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刘斌也是想起了一件事情,道:“那葛天交代的叫温柏川的商人还未抓到,只不过抓住了一个吏部的令史,偷藏北境司马已故消息,至此才让北境都护府钻了空子。”
“按道理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令史有没有交代什么?”
“嘴很硬,查这人的家室全是伪造,人还在大理寺关着呢。”刘斌说罢看了段成玉一眼,这就说道段成玉的主业上去了。
段成玉道:“这种人早进来早就安排好了,或许已经壁虎断尾线索就此断了。”
宋昭阳道:“只要人活着那么就一定有线索,在世留痕。”
刘斌:“还有一事,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渭洲通判捏造妖书、贪赃枉法、监守自盗,斩首示众流放亲族,这会儿令已经到渭洲了。”
果然如此,关于这样的处罚牧远风听宋昭阳和段成玉预言过,即使没抓到的神秘人也能再查下去了,曹杰虽然被牧远风拼命救出,灼伤严重只剩一口气是问不出什么两人,两年来仙姑谣传已经影响深远,附近的道观都已经受到了影响,天都也是为直接斩断谣言才会暂时结案。
宋昭阳:“既然上面已经有决断了,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刘斌又朝着段成玉看了一眼,只见对方嬉皮笑脸的嘿嘿一笑,刘斌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傅盛元又在陛下面前参奏。”
宋昭阳讥讽一笑道:“他说我什么办事不力,还是打草惊蛇。”
“都有。”
“你老师再这么搞下去,过不了今年他定是要回家养老去了。”宋昭阳回头对段成玉一笑,这一笑可没达到眼底。
段成玉没由来的心中一慌,赶忙将自己摘干净道:“师是师,徒是徒,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一个案件审理的可没什么交集。”
“那可说不一定。”说完策马飞驰出去。
段成玉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宋昭阳的话,也没品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路上有了刘斌的迎接,路上似乎更加安全了很多,在没什么意外发生,直到天都城外看到了朱红色的大门。
“终于回来了。”段成玉声音满是忐忑没有回来的高兴,这一路上行程也是波折,该办的案子也没有办成时间耗在了渭洲,最终和宋昭阳一起回来了,现在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回去复命会不会挨批。
牧远风这是第一次来天都,老远就窥探到了它的雄伟壮丽,感到十分的惊艳,城外也是热络非常,有些生意还没进城就开始有人围观了,不愧是南诏的心脏。
段成玉虽然有些忧虑,但是看到牧远风的脸上难得有其他的表情,和自己首次来时候一样有些感慨。
“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请你们喝酒,不管怎么说这一路上患难与共,也算的上是朋友。”
宋昭阳不打算给他机会,道:“不去。”
段成玉斜了其余的两个人。
牧远风和刘斌同时道:“不去。”
段成玉有点不敢置信自己的人缘竟然如此之差,还想说什么。
宋昭阳打断他施法道:“我可是要去见陛下,要不组个队。”
段成玉的头腰的和拨浪鼓似的,自己可就不去凑热闹了,这事自己尽量隐身就好,一进城便是撒丫子开溜道:“我手上还积压了很多案子够我喝一壶了,各位我先走一步。”
说罢,驱马朝着大理寺去了,也不和他们这些人攀朋友喝酒了。
刘斌看着段成玉的背影:“这人我不喜欢。”
“我现在都怀疑他就压根不想沾染北境的事情,别看这人一天天不着边人特别精明,不然被他那个老师早就拉下水了。”宋昭阳眯着眼睛评价道。
牧远风想确实有些奇怪,他听到别人的秘密被追杀无法前往北境,听着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他原本就不想去滞留了呢?到底是不是这样除了他似乎谁也说不清。
“哥!”一个声音爽朗的少年突然从路旁的人群里面窜出来,风风火火的直接挡在宋昭阳面前,被阻拦道路的马儿不爽的打了个响鼻摆了摆头。
“宋浮光?”宋昭阳死死拉住马儿的缰绳,以免在这闹事中受惊飞奔出去。
这宋浮光是宋家庶子,从小就生活在天都,跟在宋浮光身后的侍从见宋昭阳眉心不怎么舒展解释道:“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