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县受上期次大疫之后街道上比原先变的冷清了几分,很多行商队伍能够停下歇脚的全部绕过而走。
牧远风进了陵县直接奔向了宋昭阳乳娘的家中,只是远远的牧远风就看到那落锁的大门。
他敲了敲邻居的门。
门内一道泼辣的女声不耐烦的说道:“敲什么敲。”
对方拉开门,见到面前人眼前一亮,眼神柔软了几分,扭动着腰肢柔弱无骨的倚在门框,扶了扶额角的碎发问道:“公子找奴家什么事?”
牧远风指着落锁的大门,问道:“请问住这里的人你知道去哪了吗?”
原来不是来找她来‘畅聊’的,好声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
牧远风将身上的银子全部塞给了女人,女子颠了颠重量不轻,只是她才看不上牧远风的那点子钱,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趁着牧远风将手伸过来狠狠的占了几把便宜,牧远风被这般动作轻薄但是神色如常,女人这才脸色稍微舒展了稍许。
“看你顺眼我就直说了,住在里面的娘俩已经走了几日了。”
“走了几日了!”牧远风他们回到天都也就没几日,这么估摸这他们前脚离开陵县,这乳娘后脚也就出城了。
见牧远风面色上着急,女人继续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不过估摸着要不就是晚上快关城或早上开城门的时候就走了。”
牧远风谢过,绕开女人灼灼的视线,在房屋偏侧一跃而入,屋里屋外就像是还住着人一般,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走,炉灶上面的锅中还有水,看样子烧开还没有来的及用。
只不过地下杂乱的脚印还是引起了牧远风的注意,他蹲在地上看着那些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屋口,纹路大多是相似的,应该是制式的鞋子,人是被带走的。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官府的人,除之外牧远风也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办到,若是这样,为什么要将宋昭阳的秘密弄的人尽皆知呢?是狠极了宋昭阳的报复?幕后之人牧远风也是一下子想到了几个,辰王、太子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所有的问题就像是乱成一团的麻,无处下手也不能用刀直接去斩断。
牧远风这趟是白来了,他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只好骑上马往回去赶,刚出城不知从何处窜出的石鑫看着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对守城的士兵道:“你通知的很及时,等会儿去搞清楚他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士兵点头哈腰。
石鑫离开的时候,不放心的转头指了指天和地。
士兵也是秒懂道:“大人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不过牧远风再回天都的时候,宋昭阳是女儿身的事情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了,进城排队的人有人说,沿街的小摊贩在说,街边说书的也在说,每个人都津津乐道,只不过嘴中都不是什么好话,都是一个丫头片子利欲熏心。
牧远风阴沉着脸很急切的往回走,很难想想这事对朝堂和宋家都有什么影响。
宋家的大门闭的严严实实的,门外还有人专门支着小摊供上茶水,供众人品味。
牧远风敲了老半天,老管家才谨慎的打开门见到是牧远风才放进来。
“宋昭阳在何处。”牧远风进府问管家直直的往后院去了。
只是回应牧远风的是从一旁窜出来的宋浮光,宋浮光满脸的怒意,抓住牧远风的怒意道:“这几天你是去哪了?”
牧远风的手很迅速的摸上了宋浮光的手肘处的穴位,宋浮光便手麻软的松了手,他便继续往里面走去。
宋浮光抱着自己的手臂大喊道:“人已经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
牧远风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宋浮光张张合合的口,宋昭阳已经被带到宫中去了?
宋浮光脸上带着迷茫,从小他便和这个远在边疆的‘哥哥’互通书信,信中是每场战场的胜利、塞上的美景,虽然没有见过面他只觉得可靠安心,只是‘主母’带着病躯回来他并没有来也没有来身边服侍,等到真正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带着父亲的遗骨回来的。
比自己想想的矮小瘦弱一些,他本以为也是个威风凛凛的人,不过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小尾巴……
牧远风往外走的动作很快将宋浮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喊住了牧远风,他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问道:“宋昭阳到底是男是女?”
牧远风侧头道:“男女很重要吗?就凭你平安长大就不应该迷惘。”说完牧远风径直出府。
宋浮光在原地怔愣了半天,眼神慢慢变的坚毅了起来,也是往门外走去。
管家很是担心的跟在后面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宋浮光道:“我去找景阳公主。”
若是这事真会要了宋昭阳的命,那能救她的必然是越近权利的人。
宋昭阳出府便朝着大理寺去了,天都这么大能想到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