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原本酒精带起的欢快情绪被这人搅的一点都没有了,打了几个哈欠道:“你先走吧,我可不想被人看见我同你在一起。”
男子深深的望了一眼,不再多话转身离开。
这公主见人已经走了,也不着急离开也是看见了这里黑暗处的一片美景,忍不住出声道:“真美啊。”
只是这人直接蹲在了地上,一直手臂撑着头看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看入了迷。
有人是欢喜了可有人愁容满面,着急的很,牧远风和宋昭阳两人在灌木丛后面蹲的腿都要麻了,宋昭阳的脸都比那锅底都黑。
可是这公主也是闲的发慌死活也是不离开。
宋昭阳实在是没了耐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顺带把牧远风也给拉了起来。
“看你们在草丛里面蹲着半天,我都替你们累的慌。”幽然公主满满的恶趣味。
“公主既然知道我们在此处,就应该知道刚刚您和那位的话,我们全部都已经听见了。”
李斯年身后还有人并且身份不低。
公主听闻哈哈大笑道:“既然让你们听到,那人便已经被我们厌弃了,但看南诏皇帝对我们的态度只想和不想打,你们现在将事情捅出去百害无一利,孰轻孰重你们比我更清楚。”
牧远风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将刚刚的那人身份告诉我们,省的你们费心。”
公主在黑夜中眸子闪着精光,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这要求也太过分了,现在已经和告诉你们没什么差别了。”
宋昭阳在原地观察了半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愕然几步上前想要揭开公主的面纱,阿勒吉从旁边闪身出现挡住了宋昭阳的去路。
阿勒吉道:“王庭公主岂是你随便能窥探的?”
宋昭阳往后退了几步,草地柔软泥土松软略滑,牧远风伸手轻轻搀了一下宋昭阳,对阿勒吉一脸的戒备。
公主的双瞳漆黑紧紧的盯着牧远风搀扶的手,一双眼睛里面闪烁着很多感情,有失落、嫉妒还有生气。
周遭安静了一会。
宋昭阳笑了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再打扰了,公主早些歇息吧。”
‘公主’二字宋昭阳语气故意加重了几分。
牧远风只是跟着宋昭阳离开了,擦身而过的时候,见到宋昭阳刚刚阴阳怪气的劲儿惹得公主的手攥成拳头,又闭着眼睛隐忍不发作。
两人走远,宋昭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道:“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牧远风歪着头一副我为什么要奇怪的样子。
宋昭阳盯着半晌没说出话,道:“果真要是不在意,人在眼前也是认不出来的。”
“?”
宋昭阳叹了口气道:“刚刚的一切暂时就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吧,现在两方闹翻也是没什么危害,再说光凭咋们几句话公主不认也是奈何不了那人。”
牧远风道:“是不是已经有眉目了。”
“嗯。”宋昭阳对自己的猜测也是怀疑,她怀疑的是辰王,不过觉得他那样的人不像是会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事情的。
牧远风有些担忧,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渭洲是,陵县也是。
回到帐内,牧远风拿出了那件他一直隐瞒的东西。“今日想让你瞧瞧这件东西,问问你在天都是不是见过相同的。”
宋昭阳接过打开,羊脂白玉在烛火下泛着暖光,上面的黄金嵌纹巧夺天工。“这东西我也不曾见过,不过肯定不是凡人能用之物。”
牧远风道:“之前我问过你景暄和的事情。”
“广平王的孙子?”宋昭阳忽然想起了辰王办的马球赛上匆匆一面的人。
“是。”牧远风接着提醒道:“你也是见过我父亲的。”
宋昭阳想起了北境时寥寥数面也是足以印象深刻,这么一说自己突然有些心惊肉跳,这么说来两人十分的像,更多的细节涌入她的脑海,她还想起了景暄和也有掐指算数的习惯,而与牧远风父亲教的小习惯一模一样。
这些能对的上的细节都与这广平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一日你定时去广平王府偷窥去了。”宋昭阳一下子透彻了牧远风为何深夜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