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能想通是好事,李铁菊和朱春生都特别高兴,更加频繁地请沈晨宇来家做客。
“小可,给你沈师兄敬杯酒。”朱春生自己喜欢喝点小酒,儿子太小,没事总喜欢拉着闺女陪自己小酌一杯,有朋友客人在场,便爱和人家碰碰杯。
“怎么变师兄了?”朱依可端起酒杯,这种酒杯很小很精致,李铁菊为了防止朱春生多喝,特地买这种小酒杯,既有古色古韵,又能限量少喝。
“妈妈的学生不就是你的师兄?”李铁菊看了沈晨宇一眼,还是像十几年前那样,用非常欣赏的目光看他,沈晨宇是她教学生涯中最优秀的学生,也是最特别的,温文尔雅中还带着一股洒脱劲,这种洒脱是初中时便有的,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洒脱和云淡风轻,就很特别。
“那好吧,就敬师兄一杯。”朱依可将酒杯伸过去,和他碰杯。
沈晨宇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目光中又透着一抹了然,“敬《暴风雨小调》。”
朱依可愣了一下,没说啥。
“我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沈晨宇起身给李铁菊倒了杯酒,酒是绍兴黄酒,朱家常备酒之一,除了老白干,就属这种酒最有劲儿,平时李铁菊做菜也喜欢加点这种黄酒:“父亲去国外讲学,母亲去外地公干,爷爷中风送医院无人帮忙,只剩我一个,却慌神无主,便去找老师您,结果您二话没说,就陪我去了医院,一直告诉我该怎么做,几乎天天来帮忙,直到我父母回来,李老师在我眼里,总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有您在,这个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那行,老师就接受你这番夸奖。”李铁菊笑了笑,将酒入肚。
沈晨宇微微一笑,又给朱依可倒了杯:“小可也给我这种感觉,老神在在,心中有力量,随您的性格,很坚强。”
“快别夸她,她就是一根筋,比较傻。”
“倒不是傻,”朱依可还没说话,沈晨宇继续说:“而是勇敢,勇敢去选择,勇敢去面对,勇敢去承受。”
李铁菊愣了愣,觉得沈晨宇并不是故意夸赞,而是话里有话,这话不像是对小可说的,倒是像对她说的。
她自己的女儿她如何不清楚,要是不清楚,也不会由着闺女胡来,还因为闺女去接受钱宙。
朱春生没想那么多,在他听来,沈晨宇对自己闺女相当满意,而他们一家对沈晨宇也十分喜欢,又知根知底,只要闺女愿意试着处,以后也能圆满了。
“小可,你还愣着干什么,晨宇夸奖你,你还不敬酒。”朱春生推了推正发呆的女儿。
朱依可回过神,看向沈晨宇,对方眼里带着一丝戏虐,碰杯的时候,沈晨宇还眨了下眼睛。
朱依可皱眉,这人怎么阴阳怪气的。
她妈妈知道,自己学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吗。
“对了,沈师兄,你来我房间一下。”吃完饭后,李铁菊和朱春生故意避开,让朱依可招待沈晨宇,沈晨宇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热情,把自己招待去她房间。
“这么神秘?还关门?”沈晨宇将椅子转了个方向坐下,手臂搁在椅背上,好奇地看向她。
这师妹他是打小见过几次,好几次都是上门拜访的时候见到的,那时候他们同学几个来李老师家里商量事,总是逗弄才几岁的朱依可玩。
没想到越大越漂亮,连他也不免心动了,相亲那次,她让张良纯来代替他,他起了逗弄的心思,也觉得她挺有趣,在听了她弹琴之后,又觉得两人有共同的爱好,何况朱依可不使小性,让他很舒服,要是恋爱之后,他一定会越来越喜欢她。
但对方已经明确表示有了喜欢的人,他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所以只能有缘无分,而现在,她和那人分了,只是那人不像钱宙,能干净利落地从她心里消失,朱依可忘不了那男人。
李老师也几次话里话外向他表示过担忧,所以,他大致对这位师妹的感□□有点了解,也知道老师想要什么。
回过神,看到朱依可翻箱倒柜,沈晨宇笑了笑,觉得特别有意思,真是个可爱的女孩,让人蠢蠢欲动的。
朱依可终于在柜子顶部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她踩着凳子站上去。
她的腿挺长,匀称有肉,不像其他女明星那样只有骨架子。
沈晨宇收回目光。
“找到了。”朱依可将东西拿过来。
“这是...”沈晨宇怔怔盯着朱依可手中的吉他,缓缓接过来,眼底升起兴奋的光:“是Eden用过的吉他?”
“上面还有他的签名了。”
朱依可想要翻过来给他看签名的地方,被沈晨宇拒绝:“别别别,让我自己慢慢看,慢慢发现!”
朱依可没啥痴好,所以也体会不到这些有痴好的人的心情。
“那你慢慢看吧。”朱依可拿了瓶酸奶坐到一旁,安静地坐着喝。
沈晨宇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对着吉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