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瓜警探的话让阿莉亚有点摸不着头脑。
“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和我多年……好吧也没有很多……但是类似的案例分析和查案的经验来看……”安迪把手铐收在风衣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真凶肯定不是关在牢里的那个……”
安迪看着阿莉亚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意识到自己不能完全从自己世界的角度来看待案子,毕竟巫师世界的规则他几乎不怎么了解。
他又想了想,放低声音说:“呃……巫师的一些‘把戏’我不太清楚,但如果能看到你们巫师对犯人的审问记录,我会更有把握一些。”
阿莉亚好一会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来,安迪的话提醒了她一点,魔法部在抓捕布莱克后,直接就把他丢进了阿兹卡班,根本没有经过威森加摩委员会的审判定罪。
“他们并没有对‘凶手’进行司法审判,直接把他丢进了——呃——监狱。”
“哈?你们巫师世界的流程一直是这样吗?”安迪很惊讶,难道巫师社会的判罚这么简易吗?
“不——一般来说我们会交由专门的法庭审判的,但是——他是个例外——他所犯下得罪行毋庸置疑……至少所有人都这样认为……”阿莉亚越说越没有底气,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享有为自己辩护和申诉的权利,那么多食死徒都被威森加摩审来审去的,西里斯不应该被区别对待。
“那这么说,如果一个人的罪行看上去板上钉钉了,在你们的世界就不需要被审理了是吗?他无需再多辩解,大众已经给他判了刑,好民主平等的世界。”安迪忍不住撇撇嘴。
“好了,说重点。”薇拉忍不住插话进来,“你先说说为什么真凶不是那个被关进去的。”
“好!”安迪抿了一口威士忌,开始讲述他的推断。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桩旧案了,那是西区的一场造成九人伤亡的爆炸案,现场的幸存者指认了凶手,但凶手一直否认,扬言说是另一名已经死掉的人所策划,而他只是凶手的同伙,在爆炸前害怕了想逃跑。”
“而经过当时警方的勘察,发现他所指认的那位真凶已经死了,都被炸得只有一根手指头了。”
“听上去和这个案子挺像的。”薇拉托着腮帮子听得聚精会神。
“重点就在这根手指头上,”安迪伸出左手食指比划着,“现场的尸体碎片很多很杂,基本都混在一起,只能靠DNA来进行比对才能确定身份。但也有实在找不到的,尤其是距离爆炸点近的,有些甚至因为高温直接气化了,所以大部分拼都很难拼回去,但就算是这样,只有一根手指头留在现场都是难以做到的。”
“这根手指立马就引起了当时警探的注意,他发现那根手指的切口处异常的整齐,完全和其他爆炸造成的伤口不同,然后经过法医鉴定,确认了那根手指是被提前切下来的。”
安迪冲面前的两位女士摆了摆自己的食指,将案子的结局缓缓道来:“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查,我们找到了那根食指的主人。他承认把食指提前切了下来,伪造了自己死亡的假象,在爆炸的瞬间借助不远处的下水道逃走了。”
“我看过你们的人提交给我们的资料,那根手指的切口很平整,但是由于上面的命令,我们没办法做更多地调查,只能匆忙结案……对了——你们抓捕的那个‘凶手’好像也没喊过冤吧?”说到这儿,安迪疑惑地看向阿莉亚。
“没错,他被逮捕的时候笑得很猖狂,像个作案成功的恐怖分子,面对傲罗的询问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所以巫师世界没有任何人怀疑过,而且那个被炸的只剩一根手指的巫师已经被授予梅林——呃——荣誉奖章。”阿莉亚回想着自己看过的资料,实在想不到有什么疑点。
“好吧,其实我也就是发发牢骚,毕竟你们巫师的‘把戏’不少,我也不知道我们的一些推断能不能适用,也许你们变来变去的,有可能他就变成了什么小动物——然后就很难找到尸体了。”
“哦,对了!我们之前还有个案子,死者被肢解了,根本找不到完整的身体部位,”安迪讲起案子眉飞色舞的,“后来在泥泞的排水沟发现了一小块,大部分都被老鼠啃光了……”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内容不适合和女士们谈太多细节,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管怎么说,我会回去调查这件事的,谢谢你的分享。”阿莉亚露出微笑,如果西里斯·布莱克是无辜的,她就有责任为他翻案,报道真相是记者的职责,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袖手旁观。
“如果有需要,尽管找我帮忙。”薇拉将手中的白兰地与阿莉亚手中的酒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
“我也很乐意帮忙。”安迪摊开手笑着说。
阿莉亚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余光在窗户的倒影上看到了一个模糊但又熟悉的侧影——雷古勒斯·布莱克。
在薇拉和安迪相继离开后,阿莉亚在雷古勒斯的面前坐下。
“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