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聋作哑(1 / 3)

南云老师的工作室在离我家五公里左右的小区里,附近还有公园和小学,因此居民数量很多,几乎没有空余的屋子。这里的居民大多是一家三口,出门的时候总是热热闹闹,伴随着与孩子逗笑的声音,所幸房子隔音不错,不算吵闹。据南云老师本人说,他原先想在更安静更偏僻的地方创作,但编辑大人告诉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绝对会找不到助手的,于是就换到了这种人流密集但隔音好的小区中。

南云老师全名南云拓哉,曾用名不详,据说是为了“斩断过去的一切”(南云拓哉语),所以他从来没有提过本名,甚至一出道便去政府机关改了名,彻底抛弃了原来的名字。他的出道作是《蝉蜕》,标准的热血漫,但掺杂了一些悬疑和魔幻的元素,发表在《周刊少年Sunday》,没有去投《JUMP》和《Magazine》纯粹是因为风格不符。他后来的作品跳出了热血,涉及了历史、科幻,虽然都是短篇,但由于风格跨度太大,还是有读者寄信前来吐槽,但也有读者表示支持,他本人倒是无所谓,把信件扔给编辑,让她挑出好话读给他听,然后飘飘然地继续创作。我来应聘他的助理的理由,很大一部分就来源于此,我认可并且憧憬着这种不拘一格。

说起兼职做漫画助理的原因,其实归功于御幸、仓持的忙碌和一点点运气。决赛结束后,青道棒球部便重新运转起来,他们正处于新旧更迭、青黄不接的状态,作为队长和副队长的御幸、仓持自然承担了更多的责任与压力。他们暑假的时候几乎像失踪一般没了消息,只有仓持偶尔的信息让我确定他们只是忙着训练,而不是被什么棒球外星人拐走了。暑假结束后也依然如此,早上几乎是卡着点进教室,下午铃声一响便冲出教室,甚至课间也会聊起练习赛的成绩,御幸还常常指着记分册给仓持说明。这些专业的事我自然插不进嘴,于是识趣地坐在一旁发呆,或者干脆不上前去。这样的日子实在有些煎熬,总有种被狠狠甩在身后的感觉,远远望着他们前进的背影,自己却双腿沉重,怎么也追不上。

我偶尔也会想是不是当初应聘一下棒球部经理什么的会更好,至少在他俩谈论棒球时不至于听不懂而大脑空空。但这种念头闪过一瞬便被我扔进了回收站,先不提和他们成为朋友时已经选好了社团,光是想想贵子她们的工作我就举白旗了,绝对干不了几天就要辞职的——还是摄影和画画更适合我,做一天也不会累。

或许是因为被冷落而赌气,又或许是不想打扰他们训练,抑或是两者皆有,期间有次发了烧,我也没有告诉他们,而是告诉了荣纯和贵子,并特地嘱咐了不要说出去。话是这么说,我心底却依然抱有“或许荣纯一不小心会说漏嘴”“仓持偷看荣纯手机的时候说不定能看见”之类超级没出息的想法。不过这件事过去很久御幸和仓持也不知道,松了口气之余,我又觉得郁闷,完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

稍微扯远了。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该为热爱做些什么,向前跑一跑。虽然我在网上小有名气,但目标终究不是□□画,这最多算是一种兴趣,还谈不上目标。我的理想是成为有改编动画或电视剧作品的漫画家,要是能再获个手冢奖之类的大奖当然再好不过。恰巧我看见了南云老师新刊的招聘信息,便试着投递了简历,没想到居然通过了,后来问起理由,南云老师说是扔飞镖随便选的,不过一旁的编辑小姐却拆了台,告诉我他是一个一个细细筛选的,甚至查了所有人的社交媒体,简直像是挑选女婿的老丈人(编辑语)。

我当时的第一想法是自己的本子或许也被看过,然后便怀疑南云老师是不是与我的爱好一致。不过我从来不敢问出口,直觉告诉我问出口的话,一不小心我的兼职便会失去。

安定下来后,我的生活便忙碌起来,暑假的时候是家到工作室两点一线,开学之后便是工作日上学并参与社团活动,周末去工作室兼职。忙起来之后,我也渐渐放下对御幸和仓持冷落我的在意,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只是闲下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打开手机,期待着收到新的讯息和邮件。

后来贵子与我说了OB战的事情,我终于忍不住去了许久未去的棒球场,三年级退役后,棒球场中空气的味道似乎也变了些。久违地见到了棒球场上的御幸和仓持,他们似乎都变得更加可靠和帅气了,虽然多少还是有些刚出社会的学生那样青涩的感觉。太久没有在球场与两人说话,心里总有种道不明的别扭和尴尬,但我还是强压着这种感觉开口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同以前没什么两样,又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御幸邀请我明天一起去家庭餐厅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心想莫不是棒球外星人不采用原始的绑架手段而是采取附身这种魔幻的方式来带走御幸吗,还是说眼前这个御幸其实不是御幸,而是狸猫妖怪变幻的假御幸?不过御幸那副一脸无语的表情证明了他没有被夺舍。

那天午饭,他们俩的神色不对劲,我隐约察觉到了异样,感觉仓持和御幸都会说出我不想听的话,所以我想尽办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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