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会冒出他们活着时的影子……我说的对吗,哈利?”
“他们对我说话了。”哈利说。“他们的……灵魂之类的东西。”
“是一个回音,”邓布利多说,“它保留了詹姆和莉莉的相貌和性格。我猜想还出现了其他类似的形体……是以前伏地魔的魔杖下的牺牲品……”
“有一个流浪汉,”哈利说,“他们都是麻瓜……”
“那根魔杖最近残害的人,”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说道,“以倒序的形式闪现。当然啦,如果你让两根魔杖一直连接,还会出现更多的幻像。很好,哈利,这些回音,这些幻影……它们做了什么?”
哈利叙述那些从魔杖里冒出来的身影怎样在金网边缘徘徊,伏地魔怎样令它们感到恐惧,哈利母亲的影子怎样告诉他应该做什么。
哈利转脸望望小天狼星,看见他用手捂住了脸。
哈利突然意识到福克斯已经飞离了他的膝头。凤凰扑棱棱地落到地板上,用它美丽的头贴着哈利受伤的腿,大滴大滴透明的泪珠从它眼睛里涌出,落在蜘蛛留下的伤口上。疼痛消失了,皮肤愈合了。他的腿完好如初。
“我要再说一遍,”邓布利多说,这时凤凰飞到空中,重新落到门边的栖枝上,“你今晚的表现十分勇敢,远远超出了我对你的期望,哈利。你所表现的勇气,与那些在伏地魔鼎盛时期同他抗争至死的巫师们不相上下。你肩负起了一个成年巫师的重任,并发现你自己完全挑得起这副担子——你使我们对你抱有更高的期望。你跟我一起到医院去吧,李小姐,你也一起,服一些安眠药剂,好好地静下心来……小天狼星,你愿意陪着他吗?”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哈利望着女巫破损的巫师袍下露出的血迹,凑到女巫身边,轻声说:“你受伤了,痛不痛?”
“我?”女巫诧异地重复:“你遭受了这么多,还问我痛不痛?”
“但是,这也不影响你的伤口呀。”少年抿着唇说,“希望庞弗雷夫人的药剂能让人舒服一点。”
女巫看着他,心底的某处地方忽然塌了一块儿:“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他们走下楼梯,向医院走去。
邓布利多推开门时,哈利看见韦斯莱夫人、比尔、罗恩和赫敏都围在显得焦头烂额的庞弗雷夫人身边,似乎在追问哈利的情况和下落。看见他们进去,都猛地转过身来,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哈利!哦,哈利!”
她拔脚向哈利奔来,但邓布利多拦住了他们,不许他们向哈利提问,韦斯莱夫人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哈利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感激之情,他并不是不愿意他们待在这里,只是一想到要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就感觉有点儿难以承受。
在他们说话的工夫,庞弗雷夫人领着昭彰走向旁边的一张床,让她坐下后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口:“涂一些白鲜香精就好了,不会留疤的。你想回宿舍吗?”
昭彰今天不想再社交了,于是摇了摇头,庞弗雷夫人递给她一套睡衣,并拉上她周围的帘子,然后匆匆离去。女巫脱去长袍,还是换上了睡衣,爬到了床上。不过她太累了,最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个晚上。
很快,庞弗雷夫人就拿着摆满了药的托盘回来了,她温柔地为女巫处理了伤口,女巫小声地抽着气。
“你很少受伤,是不是,李小姐?”庞弗雷夫人絮絮叨叨地说:“我看了你的比赛,三强争霸赛……你很优秀。”
女巫露出一个微笑,庞弗雷夫人不满地咕哝着:“那些人就会搞些危险的事情,要不是三强争霸赛……”
伤口很快包扎好了,庞弗雷夫人询问昭彰要不要喝点无梦酣睡药水,昭彰点了点头,喝下高脚杯里的紫色魔药后,很快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周围很安静,她盯着床帐发了会儿呆,然后坐起身,把床帐扯开了一条缝。
“昭,你醒啦!”爱丽丝坐在她旁边的床上,笑着说。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