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说出这个词时,你已经脱离了它。
像一道极小的彩虹
从口唇发射
随后你用手扶住额头
—典型“作曲家对音乐之浩瀚无能为力”的肖像
轻笑着,请求原谅地说
“我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
而我注视着你的额头
若是上面有颅相学家口中天才的特征
我会害怕得立即离开房间的吧。
而回答也只有一个
那一刻我变回了黯淡的,嗓门很细的
若干年前在骑士长矛下被解放的侏儒。
“不,恰恰相反。”
窗帘的纹样像一部古典音乐
而我看着你的粉红的嘴唇
像柔软的鱼一样扇动
从那小雕塑般牙齿里溢出来的
是音符还是
我的招魂曲呢?
恐怕在作家的笔下
这一刻便是进球门前观众
急如火星的眼神
将以急转直下收尾吧
“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
我想和你一起躺在床上
放弃我这适宜数学的脑子。
难道你不觉得
在这春天清晨寒冷的时光里
什么都不做也蕴含着某种永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