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
许成枫说:“香草和朗姆。”
沈知闻:“我要香草。”
“好。”
许成枫看着她放下手机接过冰淇淋心里舒坦了点,可她手机又不依不挠地响了一声。
沈知闻也有些不耐烦,她好几回觉得对话可以断了,林群都会发来一条消息,说什么今天真热啊开着空调也没用下完雨会好点,她只好干巴巴回复。
沈知闻那会儿想的是他问完就结束吧,不继续说她也不会认为他没礼貌。而林群想的可不止礼不礼貌的问题,他好不容易找到借口鼓起勇气和她说话,不能轻易放弃。林群在学校时就对沈知闻有意思,高考结束与在同个场地练车给了他胆量。但他期待已久的聊天,从沈知闻敷衍简单的字句来看,对她并不美好。
林群就不打扰了,知难而退,也算争取过一回。
黑沉的天空像漏了一个大洞,雨水浇灌似的泼洒大地,不时还被风刮着打到玻璃上。因为门窗紧锁,屋里的人还毫无察觉。
许成枫见沈知闻把冰淇淋放在腿上就无动于衷,便殷勤地帮她揭开冰淇淋盖,插上勺子,有意无意道:“天热,快吃吧别化了。”
室外的温度有可能,而屋里有空调吹着耽搁一两分钟不至于。
沈知闻没有较真儿,将手机搁一边心情美美地吃起来,她吃着说:“刚刚有人问我在场地练车的人多不多。”
许成枫哦了声,看着电视不在意的样子说:“问你干吗?”
沈知闻说:“我勤奋啊,每天都去。”
许成枫笑了声,又憋不住气,酸溜了一句:“我说怎么电影也不看了。”
“那人一直说,我不回不太好。”沈知闻说,“不过也挺怪,我都没跟他说过话,来问我。”
许成枫眼一斜:“男的?”
“嗯,”沈知闻完全没意识到他语气变味了,自顾说,“他叫林群,三班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
许成枫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嚼着说,“看来他不行啊,我都没注意过他。”
沈知闻看了许成枫一眼。
她说:“这也正常,你俩不一个班,他的教练是另个人,你又第一天来。”
许成枫木起脸:“你是在替他说话吗?”
“啊?”沈知闻愣了下。
许成枫道:“我说他不行,你帮他解释。”
沈知闻懵:“我不是在解释你为什么不认识他吗?”
许成枫哼哼两声,偏开头不言语了,嘴角倒是翘起过一公分。他目光扫到窗外,看到下雨了。
天空发泄了一通,乌云也在渐渐散去。
沈知闻眨眨眼,总算意识到了什么。
她随即提起一口气,然后笑了一下,倾身去看他,笑嘻嘻问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许成枫不屑地嘁了声,脑袋却快要扭到九十度。
沈知闻笑着捧住他的脸,眼里亮晶晶的,继续发出疑问:“嗯?”
许成枫与沈知闻对视两秒钟,咬着牙承认道:“喝了一缸,快冒出来了!”
沈知闻笑惨,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许成枫立刻拥住她,心头跟撞了一团棉花,硬气不起来了。
沈知闻说:“我吃醋你也吃醋,你是学人精啊。”
许成枫紧贴着她,呼吸喷洒到她脖颈里。
“不是,”沈知闻想不明白,抬起头看他,“你吃什么无厘头的醋啊,我就回了几句话,难道我还不能和男生说话了?”
她眼神威胁,示意他想好再说。
可许成枫一语不发,直接对着她嘴亲下去,沈知闻坐到了他怀里。
她软糯糯的,许成枫胸腔里净是高兴了。
然后,他回答她的问题:“你能,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我的自愈能力很强,一会儿就好。”他总是眼高于顶从没说过软话,视线侧了下,怪难为情又道,“你别忽略我就行。”
他们刚刚在一起,纵使再难舍难分,在一些事情上只靠一个吻含混过关并不能解决本质,说清彼此的想法是最好的办法,不然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算月老看了也摇头。
沈知闻没把和林群的聊天当回事,也就没有注意自己的行为,刚才说那些话就是和他闲聊,听他这么一说,她问他:“我刚刚忽略你了吗?”
“没有,”许成枫说,“是我小心眼了。”
沈知闻抿嘴笑了一下。
许成枫很少这么正经地对待过感情,哪怕是亲情,因为沈知闻是他找到并追逐了整个高中时期的人,他特别珍惜。
他说:“我们现在说好以后有对我们感情有影响的想法要第一时间与对方说,好吗?”
沈知闻也从没发现许成枫有这样细腻的一面,有些感动,她满心欢喜地说好,而后又一滞,由于那份隐瞒,她有一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