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最近有点摆烂。
经过自己缜密的推理,她基本可以断定当日在宝华寺路上发生的意外就是原书中身受重伤的五皇子李景仁。
结合三姐姐姜淮锦的种种反常现象,他很有可能就躲在城外的庄子上养病。
淮安本以为以姜淮锦对沈小侯爷的喜欢,必定能在沈家宴会之前赶回姜家赴宴。
然而,出乎淮安的意料,直到宴会前夕,姜淮锦依旧老老实实的待在庄子上“养心”。
大哥嘴上虽然说是请的姜家姑娘,
但长姐早已出嫁,二姐是庶出,合适的人选也就只有她和三姐姐。
看来这次宴会只能是她一个人去了。
淮安撇撇嘴,她向来对这种大型贵族赏诗会没有丝毫兴趣。
屋里的几个丫环倒是兴奋,提前好几个时辰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替自家小姐选漂亮衣裳和首饰。淮安百无聊赖地坐在铜镜前,觉得自己像个任人打扮的布娃娃。
一支支的翡翠宝石簪子从首饰盒中取出比对,屋里的布匹绸缎让人眼花缭乱。不得不说,淮安虽然是个孤女,但原身的母亲苏氏留给原身的珠宝首饰那是一点也不少。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夏荷才停下动作。
姚嬷嬷满意的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少女,忍不住开口赞叹:
“咱们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啊,活脱脱就像画上的仙女!”
“是啊,虽然天天都能见着姑娘,但每次还是会被姑娘迷倒。”小丫头冬青开口笑道。
淮安穿着新衣服转了一圈,嗯,确实不错。
以往外出时为了顾及到三姐姐姜淮锦,淮安总会提前打探好对方要穿的衣服,尽量将自己往朴素了打扮。
记得有一次两人一同外出游玩,淮安忘了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过往的行人纷纷侧目注视打量她,将一旁的姜淮锦衬托成了个丫环,气得她回家后冲着淮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身为原书的女主,淮锦长得自然不俗,但这种好看仅限于少女的可爱,当站在淮安身边时更是硬生生被比了下去。
但好在这次淮锦不在,淮安实现了一次宴会穿衣自由。
准备妥当,几人见天色不早就一同上了马车。
沈府内,灯火辉煌,丫鬟小厮们手上提着大大小的点心蔬果,忙碌地来回穿梭。
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的马车,贵妇人小姐们在主人的招呼下尽数入府。
一辆雕花木刻的华贵马车慢慢驶来,没等停下,门口的小厮就眼尖跑过来站在车前候着。
车内先走出了一个长相机灵的丫环,
紧接着,几根青葱似的玉指从帘内伸出,轻轻搭在了小丫环的掌心,白玉似的手腕处挂着一个细细的碧绿手镯,一个少女从帘内缓缓走出。
小厮呼吸一窒,
只见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身糯色外衣,腰带上别着鲤鱼玉佩,满头青丝挽起,斜斜的插着几支银簪,缀着点点蓝色头饰,香腮似雪,眉目如画,好比洛水神女临人间,真真担得起一句国色天香。
眼见女子下车,小厮立马回过神,殷切的上前询问:
“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是否有侯府的请帖?”
春桃从怀中掏出请帖,
小厮瞥了一眼,满脸堆笑:“原是贵客,姑娘里边落座。”
说罢弓身往前引淮安入府。
淮安同往常一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厅内,一圈京中小姐正在赏花吟诗,为首的正是前不久刚和沈小侯爷订亲的刘婉婉。
她举着一盏茶杯,满面春风的和周遭的贵女们说着什么,众人忽的开始发笑,唯独站在中间的粉衣女子满脸通红,身上的衣服似被泼湿,还沾着几片茶叶,脸上又气又恼。
淮安心下好奇,支起耳朵往那边靠了靠,一旁的好姐妹、护国长公主的孙女孙笑笑来的更早些,一见到淮安就开始八卦起来:
“你怎么才来,刚刚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孙笑笑磕着瓜子一脸的兴奋。
“发生什么事情了?中间那个女子是谁,我怎么之前在宴会上从来没有见过?”
孙笑笑见淮安主动提起,顿时来了劲儿,小嘴巴巴地开始讲起事情的始末。
“中间的个粉衣女子叫做李琪儿,是沈小侯爷母亲那边的远方表妹,从十四岁起就将她送到沈府,如今已借住三年了。”
淮安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孙笑笑装腔作势,拿起茶水润了润喉咙。
“眼见着岁数大了,李琪儿家世不显,身份尴尬。沈夫人起了心思,想将这小侄女纳入儿子房中。”
“李琪儿见表哥天人之姿,亦是存了这份心思,哪有不从的道理。于是几人商量着,等刘婉婉入府后就由沈母做主,将她抬为贵妾。但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被捅到刘婉婉耳朵里面了,今天宴会特地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