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通过考核了。”
降谷零表面上听着琴酒说话,思绪却忍不住有些跑偏,明明已经确认手上除了枪什么都没有,却总有一股温热粘腻触感附着其上。
像是鲜血,才从被子弹穿透的脖颈中流出的鲜血。
“代号波本威士忌。”
降谷零,不,从现在该称呼为波本的男人点了点头,“明白。”
看着眼前各方面都很拔尖的新人,琴酒想了想说:“bloodmary的正好缺个搭档。”
波本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奇怪的代号了。在刚进入组织时就有人警告过他,要是想活命就一点就远离bloodmary,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看来他的运气实在不太好,居然会成为她的搭档。
“她现在在训练室。”不想再浪费时间,琴酒还有任务要出,说完这句便离开了。
波本伸手推开训练室的门,只开了一条小缝,连续不断的刺耳枪声便传入耳中。
冷白的灯光下,纤瘦的绿色人影戴着防噪耳机,手中的枪支微颤。在打完弹夹里最后一发子弹后,她似乎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转头看了过来。
波本第一眼看见的是满目的惨白和一抹刺眼的鲜红,怔愣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那是一张面具。
桑诗透过面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黑皮金发的少见设定让她哪怕过了两年仍然记得很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抬起手中的枪遥遥对准来人的眉心,嘴里发出轻快的“蹦”的一声,在看见他微不可见的躲避后,笑得直不起腰。
波本见到bloodmary的第一印象是,有点瘦小,看起来不像是令人忌惮的组织传说。
第二印象是,果然是个疯子。
很是嫌弃的穿上黑色风衣,桑诗拖着大提琴箱子坐上了波本的车。
皱着眉,波本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带这么显眼的?”
宝贝的拍了拍箱子,桑诗打开仔细摸摸了,想起来什么似的,很开心的笑道:“为了纪念和新搭档的第一次任务,我请你看一场烟花怎么样?”
波本有些不懂她的意思,直到看见她站在高处,一枪将目标爆头,子弹穿过的瞬间,头颅像红白两色的烟花一样炸开。
“好看吗?”扛起狙击枪,桑诗站起身,夜风拂开她黑色的衣角,露出内里代表生机的绿色。
没有得到回答,桑诗有些疑惑,“不好看吗?你可真挑剔啊。”
说罢她也有些厌倦的叹气,“确实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收拾好了东西,她倒在波本的后座,忽视他有些黑沉的面色,厚脸皮的说:“好累哦,你送我回家吧。”
“不送。”波本直接了当的拒绝。
捂着心口倒下,桑诗耍赖。“你好无情!呜呜呜,求求你了,你要是不送我,我一定会走丢的。”
波本没想到她是这样的画风,仍旧板着脸不说话。
桑诗趴在座椅上,伸手拉着他的衣角。“送一下我嘛,真的很谢谢。”
内心有些无奈,波本扯回衣角,转头看着她。“bloodMary……”
听到这个称呼桑诗的表情一变,面具后的唇角压下,她看向波本的眼神蕴着杀意。
一眨眼,那股杀意又消失不见,她又笑着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叫我Mary就可以了。”
波本装作没发现她片刻的怪异,像是被她缠得厌烦了,点了点头。“你住在哪里?”
桑诗兴致勃勃的起身,指着前面的路报了个地址。
很偏僻的地方,四周是环绕的山,除了一座孤零零的被高耸的铁网包围的别墅,几里之内再没见到其他人居住。
桑诗站在门口冲他挥了挥手,在好几个人的护送下进入了那座诡异的房子。
说是护送,但看那距离和态度,其实更像是监视。
这个人很神秘,很奇怪。
——
米花街上,松田阵平刚结完账出门,就看见先他一步出来的萩原研二神色慌张的逆着人流往前跑。
“你干什么?”没有得到回答,松田阵平无奈的追了上去。
萩原研二终于追上了前面穿着绿色裙子的女生,亮起来的眼睛在看到完全陌生的样貌时不由得暗淡下去。
他低着头,温柔又沮丧的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松田阵平追上来拉着萩原研二的肩膀,将呆呆的站在人群中的他拉到角落中。
“hagi你最近怎么了?怎么一直魂不守舍的?”拧着眉头,松田阵平焦虑的问:“也不是最近。你从那次失踪后回来就一直很奇怪,问你什么也不说。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萩原研二微笑着看向松田阵平,眼神中却有些哀伤。“发生了一些事情。小振平,不是不想跟你说,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