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灯光较暗,她只能堪堪看清赵冀舟清冷的眸子,可那双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份柔情。
于胭大概真的入了戏,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小脾气,但是在眼波流转间却尽是妥协。她把暖宝宝放在一旁,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擦过他的胸膛,窝在他的肩上。
“疼死了。”他听见她这么说,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畔。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像是个合格的情人,“我这不是来了吗。”
两人抱在一起的缱绻情景让赵霁月开了眼界,她瞳孔放大,有点儿不相信眼前这人是她二哥。
她细细打量着于胭,于胭是典型的骨相美人,一颦一笑都美得不可方物,是她一个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长相。
也许是“爱屋及乌”,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好感,赵霁月一点儿也不排斥于胭。
“二哥,这是谁啊?”赵霁月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他俩对面,拖着下巴静静地打量着于胭。
于胭在赵冀舟面前怎么装怎么演都行,但这多个了观众,她难免有些不自在,耳根自然泛红,从他的怀抱了挣脱出来。
赵冀舟似乎没有隐瞒这段关系的想法,松口说:“于胭。”
这话到了赵霁月的嘴里就变了味道,“哦。”她故意拖长音说,“原来是小嫂子。”
于胭听见她这么说心头不是滋味,大概是这段畸形的关系在,她无法正视一个对赵霁月而言毫无恶意的话。
她还以为,赵霁月是在故意嘲讽她,嘲讽她只配一个“小”字。
赵霁月心大,从小被赵家捧在掌心,没受过什么委屈,骄纵跋扈惯了,甚至都没注意到于胭的脸色,继续问:“你今年多大?”
“月月。”赵冀舟制止住她继续八卦的话,“你先过去玩儿。”
赵霁月撇嘴说:“嫂子,改天咱俩加个微信啊。”
于胭处于囹圄之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被赵冀舟抱了起来。
她有些错愕,以为他刚刚说抱她回去只是为了调情,或者是哄她开心,没想到他来真的。她羞涩地缩在他的怀里,没敢看周围人的眼光。
可在这羞涩之下,她感受到了自己那一颗澎湃的心。
抑制不住的忐忑,还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赵冀舟把她放到车上,“去我那儿?”
于胭:“我身体不舒服,什么都不做不了。”
言外之意,今晚她不能陪他睡。
于胭觉得他今天叫自己过来总不可能是为了带她来他朋友的场子玩儿,他最终的目的不过还是为了睡她。
那天的那个吻和那张卡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她不傻。
可她生理期,身体不允许发生关系,总不至于再去他那给他添堵。
赵冀舟轻笑,降下车窗,摸出一支烟点燃,他吸了口烟,手搭在车窗上,扭过头来问她:“我让你做什么了吗?”
“那我去能干什么?”她嘀咕着说。
他沉了沉眸子没说话。
他不言,她便也不敢说话。他今天虽然极尽温柔,但她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也无法忘记他威胁她的那些话。她的确有片刻恍惚,被他的温柔打动,可还没有蠢到忘记了这个人的本质。
赵冀舟望着车外的夜色,静静地抽烟,烟灰散落在窗外,被风吹散。车内被烟味裹挟,混杂着车上的檀香味,竟让她觉得安心。
“赵先生。”于胭轻声叫他。
男人掐灭烟,“怎么了?”
她舔了舔唇,“我们要不要……”她反复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发现自己词穷,也觉得时机不成熟。
上次从他那离开后,她满脑子都是他那个霸道的、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的吻。她之前从来不知道吻一个人可以这样用力,似乎要把呼吸掠夺,将一条命完全交给他。
她不得不承认,他吻得很有技巧,她也有享受的成分在。
可她恐惧这种感觉,恐惧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赵冀舟看她看得认真,耐心等她接下来的话。
于胭摇摇头,靠在椅背上,“今晚上还请赵先生多多担待了。”她又恢复到了那个无所谓、伶牙俐齿的样子。
赵冀舟没吱声,发动引擎,车划破了长夜。
他自然而然忽略了她眼底的挣扎。
车停在他们相遇那一夜的那家酒店门口,她解开安全带,笑问:“赵先生还要抱我回去吗?”
赵冀舟:“你愿意?”
于胭下一秒乖乖下车,她可不愿意再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了。
其实她挺不理解赵冀舟的行为的,明明是见不得光的包养关系,他却丝毫不介意她这个小情人败坏他的名声,带着她四处招摇。
于胭跟着赵冀舟回到套房,关上门,他就把她压在了门上,钳制住她的双手,堵住了她